萧卿卿憋着怨气,怕是此次狠了心要将益州拿下。
奇的是,来人不过区区几千人。
比起裴家军来说,不过是鸡蛋遇上了泰山石,真真是以卵击石罢了。
裴婉婉居高临下的往下看着,眼神中清冷的让人发寒,既没有与裴家同仇敌忾的心思,也没有从中分一杯羹的想法。
从始至终,她力求独善其身,她也只是一个旁观者罢了。
裴玲裕看着裴婉婉,裴婉婉又看着下方的人马出神,便上前询问。
她道:“婉婉,可是看出了什么门道?”
“并无!”裴婉婉冷漠道,甚至连头都没抬。
裴玲裕忍下了这口气,一贯粗心大意的裴灿灿看了都觉得嫉妒。
裴婉婉却丝毫不领情,相反,她十分烦躁,十分不满。
她不喜欢变故,也不喜欢被动。
更不喜欢裴玲裕为了功名利禄追求一生,甚至逼着自己一起去谋取这不属于她自己的东西。
与裴灿灿的兴奋相比,裴婉婉沉稳的可怕,双十左右的年纪,沉稳的与裴玲裕不分上下。
她求的是一身富贵平安,什么世家的名头,什么重权傍身,统统与自己无关。
裴婉婉看够了,就匆匆忙忙离开了,裴玲裕唤不回裴婉婉,看着它离开的背影气的七窍生烟。
“真是没出息!”裴玲裕骂道。
裴灿灿一听,更是害怕的不敢说话,站在裴玲裕身边,尽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。
裴婉婉不是不关心此事,她太关心了。
派出去了一茬一茬的泼皮眼线,就等着寻个机会带着周淮逃出益州。
汴州不成,益州不可,天下之大,总有栖身之所。
回到裴府,裴婉婉听到的,便是周淮寻死觅活的要见裴婉婉。
想来也知道他要做什么,裴婉婉就只好多找几人将他关起来,好生照料。
周淮见不到裴婉婉,就一刻都消停不下来,发了疯的砸东西,到处破坏。
裴婉婉知道了,一天送了三趟物什给周淮砸。
终是周淮砸累了,手脚一展就躺了下来,摆成一个大字,无声无息的躺在地上哭着。
“混蛋!”他怒道,然后又倔强的擦了擦眼泪,可还是控制不住的往下掉,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。
一听他消停了,裴婉婉就赶过来见他,又怕他情绪又开始波动,只敢躲在外面偷偷看几眼。
裴婉婉往窗户纸上抠了一个洞,悄悄摸摸的就往里面看,左看看右看看,始终见不到人。
裴婉婉忽然慌了神,“人呢?”
小厮什么也没看到,裴婉婉这样一问,反而把他给问懵了。
“在里面啊!”
“你自己看!”裴婉婉指着窗户纸上的洞,怒道。
小厮忙上去往里面一看……果真,没人。
这下换小厮慌神了,他双手颤巍巍的合在一起,小心翼翼的哀求道:“小的不知啊!”
裴婉婉那里管他,绕开他就一脚踹开了房门,大步的在房间里找人。
裴婉婉是关心则乱,一下子心思就被蒙蔽了,什么都来不及多想,一个劲的往房间深处去找。
……唯独没看到窗户下面大咧咧坐着的周淮。
他累的气喘吁吁,那还有力气往外跑,反正他也知道,跑了也是徒劳,还是得让裴婉婉开口才行。
思来想去,周淮还是忍不住开口,“我在这!”
裴婉婉听到了一声,如同耗子一般,小声的就不仔细听就会完全忽略。
裴婉婉心中一喜,又从房间深处走出来,见周淮折腾自己折腾的狠了,有气无力的,站都站不起来,心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