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一回眸,心里欢喜的厉害。
他看着眼前意气风发的女子,满心满眼都是雀跃。
他道:“姐姐!”
是周岁颐!
周淮先是漫无边际的欢喜,随即便是满心的苦楚。
周岁颐见他喜极而泣的样子,忍不住笑出声,她上下打量着自己的血亲的弟弟。
她上前拍拍他的肩膀,道:“好了!别哭!”
周淮点点头,反倒是哭得更凶了。
周岁颐知道自己劝不住,就只好让他哭,他自小如此娇气,小时候才是最爱哭的,长大了才好了许多。
待他哭够了,周岁颐烤的鱼也好了。
周淮就坐在火堆旁,大口吃着没味儿的鱼,边吃边眼泪汪汪的。
“姐姐,你怎么来了?温禾同意放你出来?”
“不同意,我自己跑出来的!”周岁颐道。
周岁颐继续道:“汴州我们就先不回去了!”
周淮停了停,看了眼周岁颐。
周岁颐继续道:“温禾现在还在处理周二一事,他牵涉太广,早就准备好撕破脸了。”
“他牵涉太广?”周淮先前对于他舒妃的身份还是感到了震惊,还是没能从震惊中走出来。
他道:“他风光时的那些宦官,不是都处理了?”
“先皇心软了,并没有斩草除根。当年为首的那些都除了,但是也有一些小喽啰没处理,渐渐的,这些小喽啰居然也成了一股气候。”
“还潜伏在皇宫之中?”周淮疑问道。
“对,都是现在一等一的宦官!”
周淮到抽了一股凉气,从前就没发现这等豺狼虎豹居然有这通天的本事。
周岁颐又补充道:“你动身来益州的当晚,周二就开始谋算了。”
“汴州现在可乱了!”周岁颐长叹了一声。
“如何乱了?”周淮边吃边问道。
周岁颐眉目严肃,叹道:“张太师眼下成了奸佞之臣!”
“张太师她本该入太庙的!”周淮震惊道。
周岁颐看了眼周淮,无奈的摇摇头,叹道:“乱世当道,那有什么十足的好人,十足的坏人,只不过是他的道理能不能站稳脚跟,他的本事能不能唬住史官如何下笔罢了!”
周岁颐继续道:“等熬过了这一个乱世,谁是好人谁是坏人,都是胜利者来抉择的。”
周淮心里发寒,手中的鱼也没了胃口,他放下拿着鱼的手,低声问道:“张太师现在如何?”
“温禾派人围住了太师府和皇宫!”
“周二在皇宫?”
“不好说,这天牢密道他都能逃生,若是跑了,也不好说。”
“那我的府邸呢?”
“自然有人在暗处监视着!”
周淮闻言,心里的巨石落了地,只要不被世人诟病,他也就无所谓了。
“吃吧!吃好了我带你会城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