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!夫人之仁!”王倩丽怒气冲冲道。
“匀郎啊!”王倩丽自知刚才言语过激,忙上前安抚自家夫郎道:“这可不好处理!”
“哼!”被称为匀郎的男子,气呼呼的拍开她的手,转身坐在凳子上,道:“我夫人之仁,你倒是说说,这事该怎么处理?”
王倩丽赶忙说道:“这事儿啊!真不好处理,若是处理不好,怕是死无葬身之地了!”
“有这么严重?”匀郎惊呼一声。
王倩丽眼轱辘转了转,道:“这样好了,你先带着孩子们前去幽州避避风头,先把家里的所有值钱的细软全部带上,若是我还能活下来,我就派人来找你们,若是不能,你们爷仨就带着这笔钱远走高飞!”
匀郎一听就低头小声抽泣着,眼泪珠子刷刷往下掉,他恶狠狠道:“早知今日,你当初就不该这么贪心!”
匀郎继续道:“什么远走高飞,届时我们爷仨没有良籍,能在哪度日,朝廷若是派人来查,不也是轻而易举?”
“哎呀!”王倩丽一拍大腿,气的牙根痒痒,终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:“这样好了,我先给你一纸休书!”
“你疯了吗?”匀郎怒道。
“我得保全你们爷仨啊!”王倩丽不甘心的吼道。
匀郎怒极,指着王倩丽道:“你这个混蛋,你给我休书,届时你是没出事,我也会在你出事之前被人戳脊梁骨戳死!”
“那我怎么办?让你们陪我一起死吗?”王倩丽道:“周淮是在我的太庙附近发现的,他定是起了疑心了!我要是不早做打算,我们一家四口,全部得死在益州了!”
“说到底,你就是狠不下心来!”匀郎眉眼悲伤,带着怒火道:“你若是敢封了他的口,好好寻个由头,自然此事能大事化了,小事化无!”
“哎呀呀!匀郎啊!”王倩丽长叹短吁道:“此事真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!”
王倩丽继续道:“这周淮若是出事了,自然朝廷会起疑心,况且益州向来富庶丰饶,若是他们想借此换了自家亲信过来,我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,况且,他能在益州凭空消失,又凭空出现,想必定是带了人来的。世上没有不漏风的墙,怕就怕——百密一疏!”
“若是这样,此事定当小心为上。”匀郎擦了擦眼泪,道:“给他来个意外!”
“意外?”王倩丽好奇道:“什么意外?”
“若是死的蹊跷,朝廷有疑自然是该的;若是死在涝灾处,那只能怪周淮命不好。”匀郎道。
“怕就怕朝廷不信我!”
“那你可要好好谋划一番,让朝廷不得不信!”
“比如?”
“众目睽睽!”
王倩丽忽然灵光一闪,心里的大石忽然落下。脸上乌云盖顶转眼也开云见日了。
……
周淮光是在刺史府好吃好喝的,就十分心不安,王倩丽目前也是做做表面功夫,实际上,早就心怀鬼胎。
周淮换了女装,点了粉脂,正忧心忡忡的坐在房中,焦头烂额的思来想去。
遽然!
房梁上落下一块捏成团的澡豆,落在周淮面前。
周淮晃眼之间,看到了一抹黑乎乎的小团子落了下来,就抬眼往上面看去。
一抬眼,就看到小甲悠哉悠哉的坐在房梁上,低头笑盈盈的看着周淮。
周淮心里的气儿还没完全消,自然对小甲没有好脸色,当即回了小甲一个恶狠狠的眼神。
“找你周大人何事?”周淮摆起了谱,翘起二郎腿,姿态也变得高高在上起来。
小甲见状,当即从高高的房梁上跳了下来,好生乖顺的模样,忙上前给周淮捏捏肩。
周淮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