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来,我身旁这位是个贵人?”试探一问,满脸含笑。
“那是自然!”老翁一笑,道:“耕者有其田,居者有其屋,勤者有其业,劳者有所得。”
“如此甚好!”周淮看了眼王倩丽,对她赞许一笑。
忽然间,周淮似是想到了什么,笑容忽然凝固起来,他忽然正色道:“大修庙宇一事,怎么朝廷不知?”
“这……”王倩丽忽然语塞,脸上忽然不自然起来,她支支吾吾道:“这……不太好!”
“为何不太好?”周淮又追问道。
老翁嘿嘿一笑,道:“你这妮说话好生霸道,竟敢对我们的活菩萨这般无理?”
“是我言错!”周淮立刻道歉道。
“哼!”老翁气呼呼的扬起牛鞭,重重的打了下去。“好在我们大人通情达理,知道守拙,才没让朝廷知道,若是知道了,必然是遭了别人王婆卖瓜的辱了!”
王倩丽没有气恼,反倒是老翁怒气填胸。
“确实如此,守拙也是一份智慧!”
王倩丽道:“莫要生气,百姓直率,若是有什么言语对不住大人的地方,还望担待一二!”
“是了!我也不是什么心胸狭隘之人!”周淮笑道。
“什么?”老翁年纪虽然大了些,但是耳朵是十分好使的,听王倩丽对周淮这般毕恭毕敬,心里猛然一咯噔。
“你……你是哪里来的大人?”老翁被骇的言语大乱,语气竟然也跟着粗鄙起来。
“汴州城来的!”
“……”老翁当时就不说话了,汴州城是什么地方,那是天子脚下,那是高官厚禄,世家名门。
且最重要的,周淮一定比王倩丽的官大。
就冲老翁对他的种种不敬,足以让他今日丧命于此。
偏偏被吓得口舌打了退堂鼓,愣是说不出半点话来,连一句感激之言也说不大利索。
周淮自是不敢摆着架子的,也不会去在意一个老翁不着调的话。
“老翁不必忧虑,你且好好驾车,莫要分心才是!”周淮也是心亮的,一眼就看出了老翁的不堪。
老翁忽然身子一僵,支支吾吾艰涩道:“是……是,大人!”
三人乘着马车,沿着中下游进了城,一路上的庄稼也是被淹没了许多,若是让朝廷来填这份亏空,这笔银子,绝对拿不出来。
涝灾淹没了大片农田庄稼,牛羊泡在水中无处可去,庄稼人心疼的塔桥出力,舍不得那几头牛羊骡子。
牛车处在高处,一眼就能看到百姓的血汗全部成了一场空。
王倩丽叹了一口气道:“该疏通河道的,我们也疏通了,每一次都是治标不治本,反反复复的大水,真叫人一次一次的寒了心。”
“王大人莫要着急!”周淮沉重道:“总该有法子可治的。”
“是了!”王倩丽顿了顿道:“前些年的涝灾益州照样安然无恙,今年也一定会绝处逢生的!”
周淮点点头,并不说话!
……月色缠绵,皎白的月光撒在地上,变成了一层白白的雪,落在水中就变成了灵动的鱼儿!
“周大人,你可真是会折腾人!”小甲揉揉眼睛,打着哈欠抱怨道。
周淮警惕的打量着四周,又用手指比了一个“嘘”的手势。
旋即,小甲心思灵泛起来,精神抖擞的和周淮出发了。
二人来的匆匆,也幸得温禾的助力,远处就停放了两匹骏马,二人翻身上马,驰骋在夜幕之中。
“前面就是王倩丽的庙宇了!”周淮兴冲冲道,他停下马来,满脸写着期待。
小甲也跟着停了下来,二人不敢靠的太近,马匹停在一旁,怕极了骏马的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