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!”萧闵冷笑一声,道:“那我倒是要谢谢你了?”
“这倒不必,等我送你去见阎王时,可莫要说我坏话!损我阴德就好!”
萧闵冷笑一声,拾起地上的刀。
眸光一闪,粟粟与萧闵打成一团。
温澜武艺比不上粟粟,就在一旁观战,它看了一会儿,觉着双方胶着没意思,就朝弋三娘走去。
弋三娘并没有昏睡,意识还在,见有人过来,立刻就浑身戒备起来。
温澜笑了笑,道:“别怕!”
“我不杀人!”温澜轻轻吐出温柔似水的一句话,面上雅正俊俏的容颜也是让人觉着容易亲近。
弋三娘靠着墙壁,一点一点的往上坐着,失去了双臂,行动起来也是十分不方便。
温澜没有出手帮忙的意思,就在旁边看着,脸上的笑意一点不少,他抱着胳膊,弋三娘瞟了一眼,就觉着他是在炫耀,在她心口上扎刀。
弋三娘好不容易坐正,累的冒出来一身冷汗,温澜一笑,道:“让敌人闻风丧胆的弋将军,如今怎么这么可怜啊?”
话落,温澜轻声笑了出来,轻飘飘的独弋三娘一人能听到。
弋三娘瞧了一眼打的水深火热的二人,想着自己也算是落入了另一种险境。
“你是谁?”弋三娘满腹狐疑道。
温澜一步一步靠近弋三娘,笑的无害,眼里却藏着戾气。
弋三娘不知道自己与眼前人有什么渊源,直觉告诉她,眼前人十分凶险。
“我是谁不重要!”温澜笑道,“就想问问你,周家被抄家一事,你有没有参与?”
“我乃一介武将,掺和这些朝廷纷争干嘛?”弋三娘当即否认了这些。
“你是不是忘了?”温澜近了一步,面上满是不可思议,甚至生出了一丝震惊。
弋三娘再一次沉思熟虑起来,仔细想了想,确实想不起来自己曾经做了什么。
周家被抄一事,约莫十多年前了,自己还是校场上的一个小兵,哪里会介入这些高官显爵之人的纷争之中。
可温澜的样子不像是在撒谎,一脸生动的表达着自己的情绪,连自己都在想,是不是真的做了什么?
几息之后。
弋三娘还是摇摇头,“不知,可否明说?”
“哼!”温澜忽然变了脸色,从腰间拿出一个布包,包中放着几根银针。
弋三娘心里一阵荒凉,浑身冷了几分,余光见一旁还在胶着,想来自己是无力回天了。
“弋将军可真是贵人多忘事!”温澜面目因为咬牙切齿而变得扭曲起来,心里的怒气也是不打算再继续藏下去了。
他道:“你们这些下贱人,踩着我们周家的尸体往上爬,日后还能荣登太庙!可谁曾记得我们周家也是为先皇开拓疆土的功臣?”
“你是周家的人?”弋三娘问了一句。
“周家已经没了,我是不是已经不重要了!”温澜面上多了九分杀气,唯一的理智早就快支撑不住了。
“我真的想不起来了!”弋三娘摇摇头,见他即将丧心病狂的失去理智的样子,也是心里一阵恐慌。
“你撒谎!”饶是最后一分的理智,也还是被杀气与恨意吞没,温澜喝了一声,掏出一个银针,扎了下去。
银针扎入血肉足足三寸,什么伤痛没受过的弋三娘,还是被扎的生不如死。
“你在撒谎!”温澜气的双眼通红,流下几滴泪来。
“我真……不知!”弋三娘无法反抗,被刺的失去了力气说话,几个字也说的断断续续。
“啊啊啊啊啊……”弋三娘低声哀嚎。
“周家上上下下一百多口人,却被你害死了!”温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