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后怕是再也见不到那个混蛋了!
秋城仰面靠在车子上,心口上的疤痕撕裂又愈合,无数次的生无数次的死,将秋城折磨到遍体鳞伤。
不知不觉中,他居然沉沉的睡去了。
狸奴贪睡,一个翻身的懒腰,猫爪子一蹬,就将秋城给蹬醒了,然后又继续睡去。
秋城在日上三竿时起来,外衣全然被脱去,只剩下里衣。
他登时就被吓到爬了起来,到处找衣服。
正当时。
闻澜进来了,见他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,笑的前仰后合,他道:“真是个守德行的人,你衣服是我扒的,别怕!”
闻言,秋城这才放心了,找到了外衣,就起床开始洗漱。
闻澜把他们暂时安置在汴州的郊外,方圆几里外也都是寻常人家,倒也和善,对于秋城与粟粟,闻澜扯了一个慌,就圆了过去。
近来几日,秋城也曾乔装进城去看,令他失望的是,温禾没做什么。
连一张告示都没有。
心里是遗憾的,可又觉着,是自己拧巴,不该再做留恋了,掐指一算,温禾离开汴州城已经过了半月余,未曾听说过她归来的消息。
哪怕不归,温管家也该送了书信去才是,况且温管家那性子,定然是通风报信了。
如此一来,秋城也算是轻松许多了,既然温禾不介意,那么秋城也该断的干净一些。
如此甚好……甚好!
秋城先是清算了一下自己攒下的细软,以及被文昱变卖下的现银和地契。
算了三四天才算明白,算完之后,秋城觉着若是男子能为官,自己买个四品以上的官职还能剩下不少。
“满仓,你后半生的肉,算是有保障了!”
“喵呜~”
正当时。
粟粟推门进来,她正好听见秋城与满仓的打趣,笑道:“再吃,可就连老鼠都抓不到了!”
秋城摸了摸满仓的胖脑袋,满是疼爱,“它本来就不会抓老鼠,它比我命好,自小就是娇生惯养,哪里吃过一点苦头。”
“喵呜~”
“可惜!”秋城叹了一口气,颇有些遗憾。
“怎的了?”
“主子让它成了公公,日后是断子绝孙了!”
“你不是说,它眼界甚高,看不上方圆几里的母猫,免得它遭罪,才把它给咔嚓了吗?”粟粟回想以前满仓发情时的模样。
想想就可怕,哪里有现在这憨厚模样。
“也是!”秋城忍不住一笑,“是我的错,没给他时间,往后也只能断情绝爱了!”
“吃喝不愁,它已经比其他猫咪幸福很多了!”粟粟指节弯曲,叩了叩满仓的脑袋。
这家伙,已经懒到用喵呜震退粟粟,而不是抬一下爪子。
“懒猫!”粟粟又去戳了戳它的鼻尖,试图激怒它。
“嗷嗷嗷嗷……”
一猫一人,幼稚极了,秋城看着心里也是欣慰许多。
来了许多日了,秋城心里也放下了不少,当即就觉得是时候离开汴州了。
屡屡都被粟粟与闻澜用各种理由拦下来了。
尤其是这文昱,紧要关头还得了癔症,天天闹着吵着,说是温禾来了,三人压制他,也是费了一番功夫。
巧的是,周围邻居都很讨厌温禾,每当文昱闹起来的时候,还能加上他们一起骂她。
几次三番下来,三人也是放松了警惕。
春雨绵绵,将小院洗的干净清透,秋城起来时,见门口蹲着的满仓,觉得它可怜巴巴的。
他笑道:“院子里有积水,你这小坏蛋也不能出去玩了!”
“喵呜~