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如文昱所说,粟粟还是来了。
天色渐晚,倒是让文昱也等的有些狐疑。
见她趁着暮色而来,文昱心里才安定了许多。
一进来,粟粟就将大门一关,严肃道:“文公子,你可想好了?”
“那是当然!”文昱迫不及待的就想走,那里就看到了粟粟的不悦。
只有秋城觉着不对劲,拉了粟粟过来坐下,耐心问道:“可是出了什么事?”
“无事!”粟粟摇摇头,明显低沉许多,她似乎带着心事,却又不能说出来。
扫过二人的面容,粟粟只在秋城的脸上看到了关切。
“公子,今晚就走,会不会出事……我是说!”粟粟忙找着合适的措辞,“会不会太贸然了?”
“确实如此!”秋城也还心有戚戚,事发突然,一切都来的措手不及。
还有弋三娘,偏要抛下她,这也是让秋城心里过意不去的。
温禾的好与坏,统统体验过了,也就尝过了苦与乐,不该再有惦念了。
罢了罢了!
该走了!
文昱又试探一问,生怕秋城反悔,“秋城,万不该左右摇摆!”
迎上文昱的眼睛,秋城心口被刺痛,文昱眼中的不甘,苦涩全然流露出来,让秋城招架不住。
“我……知道!”
万不该左右摇摆了!
可转头看向粟粟,统统都是担忧,眉眼中藏不住的迫切,总觉得她要说些什么,可以粟粟的性子是瞒不住,这才是让秋城心性又一次不定的原因。
“那今晚……”文昱忍不住追问道。
“公子,再好好想想!”粟粟唯独担忧他的安危。
“他已经想了许久了!”文昱忍不住打断道。
这倒是让粟粟心生不满,她道:“你为什么总是逼他?你一个人走不好吗?”
“我想走就走,若不是要带他走,我何必等到现在。”
文昱与粟粟起了争执。
“别吵!”秋城怕隔墙有耳,忙低声劝道。
“若不是他三番四次反悔,我也不会等到现在!”文昱忍不住辩驳道,还把责任推到了秋城身上。
粟粟可不是吃素的,当即嘲讽回去,“多一个人,就多一个与你承担风险,你就少吃一份苦头!”
“血口喷人,死我都不怕,我还怕这个什么劳什子的风险?”
“那你为什么总是要逼着公子离开?”
文昱:“……”
秋城:“……”
文昱一愣,只好忙遮掩着道:“我是为了他好!”
“别吵了!”秋城心烦意乱。
一松一紧的逼问,让秋城奈何不得,穷追不舍的豺狼虎豹,逼的秋城不得不做出决定。
沉思熟虑许久……
秋城才从一身虚汗中和清醒过来,他坚定道:“我走,我今晚就得走!”
文昱松了一口气,高兴的身子一软,不再紧绷。
“你说的!”文昱又雀跃的确认了一遍,“可别再反悔了!”
“是了!”秋城有些呆呆的,忽然觉着刚才做决定的不是自己。
他视线回到粟粟身上,只能从她少见的缄默中,读出了复杂的悲戚。
“粟粟,你还会与我们一起吗?”秋城容不得自己多想,不再去深思粟粟心里是何感想。
粟粟笑着点了点头,“会的。”
秋城没觉着她很开心,只看到了沉重。
或许是舍不得这里罢了。
总会开启新的篇章,人不能总活在过去。
见她笑着笑着便流下泪来。
秋城心里一惊,忙掏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