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!”
“学生不敢!”
“你简直是天生的恶鬼托生,来索我命的是不是?”
“学生不敢!”
“不敢是吧!你最好给我消停一点,弋三娘人得留着!”
“学生不……不同意!”
“哼!”张太师笏板一摔,撸着袖子就朝温禾走来,众人连忙上去拦着她们,此中混乱,唯有裴婉婉与周淮后退了半步。
“这个摄政王,你来做……你来做!”
“学生不敢!”
温禾手持笏板,站的挺拔玉立,非但不惧张太师的怒火,连后退几步的面子都不给张太师。
她仍然不动声色,直言道:“萧卿卿反叛一事,将汴州逼入绝境,而我朝虽信奉以德报怨,可温某不解,以德报怨,何以报德!”
“因果报应,都是天定,原谅与否与我们何干,她既然视汴州生灵于不顾,那必定要让他们付出血的代价,以牙还牙,以血还血!”
“可……战乱难解问题……之根本呐!”张太师哭天喊地,被众人托举着这个历经两朝之人。
她指着温禾,厉声道:“汴州眼下穷困潦倒,好不容易安抚了萧卿卿,有了喘息的机会,你这是拿汴州的命去搏啊!”
“可若一战!”温禾抬眼看向张太师,坚定如磐石一般,任凭张太师也唤不回她所思所想。
“能换一个太平盛世!”
“三国战乱一甲子,何尝有过太平?那是赤地千里,处处埋着青骨,那是锋镝余生,戎马劻勷;百姓流离失所,血流漂杵,生不得温饱,死不得全尸,他们何尝不想要太平?”
“七雄争霸才十余年,照样是猿惊鹤怨,肝髓流野,男女战者不得厚葬,埋于荒郊,籍籍无名;不战者,那也是各有各的死法!他们何尝不想要太平?”
张太师语塞,她也知道叛军不镇压反而是助纣为虐,为虎作伥。
可他们哪有这个实力与之一战!
“温禾,你可有胜算?”张太师终究是让了步,言语之中满是疲惫不堪。
“并无!”
二字掷地有声,气的张太师又开始指着温禾怒骂,一句比一句难听。
温禾镇定,也不恼,任凭她骂。
她心意已决,不容置喙道:“叛贼必须穷追猛打,处处紧逼,寸寸不让,让她吃尽苦头,左右不得之时,才能一击致命。”
“你还要穷追猛打?”张太师气到浑身颤抖的厉害,一脸的褶子也是随之上下抖动着。
“是,学生……打定了主意,便不会再改,学生的脾气……老师也是知道的!”
“温禾!”张太师气煞。
“老师!”温禾依旧笑道,“老了还要这般拼命,总该会累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