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声调一降,悄声道,“来日萧卿卿攻城之时,便是弋三娘行刑之时,我想,届时混乱不堪,定能蒙混过关的将弋三娘带走!”
粟粟两眼放光,她也贪心了起来,“那小鱼呢?”
秋城沉默一会儿,“怕是很难,他在皇宫,我们若是要深入,则难以逃脱。”
粟粟点了点头,有些失望,但也理解。
他们哪里会是温禾的对手,能够捎带上弋三娘,已是最大的幸事了。
粟粟莫名有些心动,她可以开武馆,走镖局,甚至是当戏楼老板,日后日子富庶丰饶,也不必到处去斩杀敌手。
这样的日子,已然是秋城与粟粟这种童年不幸之人,最满足的了。
粟粟激动的快要叫出来,她满心欢喜,一改刚才左右为难的态度。
直言道:“公子说得很好,可我没钱开店!”
“我有钱,你有功夫,互相照应,也是能够混的风生水起的。”
“对呀!”粟粟一拳拍在巴掌上,迅速将自己的心给稳了下来。
她坚定的对秋城道,“我要离开这里,我不想再依附其他人过活了!”
秋城点了点头,有了粟粟这个好助手,日后的路也会走的越来越顺畅。
欣喜过后,粟粟还是觉着这事空落落的,甚至都不知能否执行。
她问道:“公子可有实质上的计划?若是萧卿卿长久不攻城……?”
“这……也是我所担忧的!”秋城并不掩饰此计划捉襟见肘的地方,倒是十分真诚。
“你知道的,我们……弄不过主子的!”
“而且你还是爱着主子的!”粟粟忽然来了一句。
秋城脸上泛起一阵薄红,他沉吟片刻,道:“可她不需要我的爱,我的爱太普通太平凡,若是要有人陪她纠缠半生,活的泥泞不堪,我确实是最好的选择,可我并不是唯一,并没有任何征兆表示主子会赢,输了我也愿意陪她生陪她死;可若是赢了,她也不需要一个废物陪她,她自是掌权威严之人,人人都得对她毕恭毕敬,阿谀奉承。届时,我这样的人,自然是不缺的。”
“公子,你何时放下的?”
“何时?”秋城道:“倒不如说,是何时清醒的,她呀!自我,骄矜,孤傲,从云端低头看泥,能看到什么,甚至对于她来说,就是不入眼的脏东西罢了!”
“很多很多的小事,一件一件的累计,以至于,我慢慢看到了一个不懂得如何去爱人的温禾,我再怎么去爱去努力,也只是徒劳。”
“到最终,你就会知道,她只爱她自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