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抚着手中佩刀,她沉默片刻,才涩声道:“她想耗着我!”
“一边是弋三娘的安危,一边是汴州百姓的生存,她可真是厉害!”
“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,她斩了弋三娘的双臂,就算活着,就算回来,弋三娘怕也是废了!”萧卿卿如同被抽去精魄一般,颓坐在椅子上。
密探闻言,又说道:“温贼前些日子在建将军冢,怕是……怕是给弋将军准备的!”
“将军冢?我的将军需要她来准备后事吗?我……”
不得不说,温禾也是知道弋三娘早就存了轻生的念头,她还给她建了将军冢,萧卿卿心里是五味杂陈。
萧卿卿怒道:“看来她是不打算放人了!连尸首都不给放回来?”
萧卿卿越说越怒不可遏,拿起刀来,猛然抽出鞘来,寒光一闪,骇的那密探是大气不敢喘。
银白色的刀身映出自己如狼似虎的眼睛,她都快被温禾逼到要吃人的地步了。
见此!
裴凌裕沉着眉,不卑不亢地回道:“王爷,温禾此行也是料定了王爷不敢轻举妄动,这说明汴州城还是徒有其表,或许内在早就腐朽不堪。”
“事到如今,温禾在试探王爷,王爷也在不断揣摩温禾。”
“其实!”裴凌裕顿了顿道“都是赤手空拳的殊死搏斗罢了!谁也不比谁好!”
萧卿卿痛心疾首,道,“这点我是知道的,可是我早就抽不开身了!”
她眼眶一红。
“我不能再失去任何兵马以及你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了。”萧卿卿颤声道。
她继续道:“温禾敢失去任何人,她会用任何人或事来博她的前程,可我不是她,我做不出这种事。”
萧卿卿说着热泪盈眶。“我得将此事搁置,安抚百姓才是我最顶顶要紧的事!”
萧卿卿深感疲惫,眉头皱成一团,久久不能绽开。
刀子入鞘,震出一道鸣音。
萧卿卿扫了一眼在场的人,笑了一笑,诚恳道:“灿灿,我有一事相求!”
“王爷请说!”裴灿灿拱手敬礼道。
“是这样,我打算找一队人马,扮成商人模样,混进汴州城中,此事十分凶险……”
“王爷是想让我混进去?”裴灿灿立即打断道。
“……差不多!”萧卿卿思绪险些被打断,她愣了一下,又继续说道:“开春之后,温禾不是要发放种子吗……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