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梦连一脸笃定,她料定了江连山是她此生的唯一,温禾一时间心里复杂感慨,她不知,张梦连为何能够这般信任一个细作。
正夫一词,温禾无数次的听到过。
儿时对秋城的戏言,成人时对裴婉婉的制衡,以及现在……
还是这样的一个词,圣洁又荒唐,她本没有资格说张梦连的不是,她比张梦连还要荒唐……
江连山回过身,紧紧拥着张梦连,二人都是恐惧的,可是对彼此又是温柔且坚定的。
温禾对此表示……恐惧!
莫名的,不知由来的,她就是很恐惧。
张梦连眼中充满悲戚与决绝,道:“温禾,我知道你会支持我的?”
“不……不会!”温禾木讷的摇摇头,一时间所有的灵气全然消失一空,她像个提线木偶,是没有情感和灵魂的。
“温禾!”张梦连跪在地上,猛的朝温禾而来,嘶声喊道:“温禾,我们明明是能够互相理解的,不是吗?”
“当然不是!”温禾当即撇开,后退一步,并挪步到张太师身旁。
“你娶的正夫,该是名门望族,该是深闺才子,才不是勾栏之地养出来的……”
“够了!”张梦连挣扎着站起身来,江连山心都提到嗓子眼了,生怕她伤了身子,一直小心翼翼的扶着张梦连。
扪心自问,江连山听到温禾所说的每一个字,都是一杯比一杯可怕的烈酒,掺了剧毒一般,辣红了喉咙,割伤了五脏六腑。
他都是知道的,但是经人一点出来,何曾不是一种伤口撒盐。
张梦连被江连山半拥半抱着,她觉着很陌生,眼前的温禾十足的陌生,居然能够说出如此刺耳的话来伤害她们。
“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?”张梦连目光灼灼,盯着温禾质问道。
张梦连胸口剧烈起伏着,气的浑身颤抖,又不忍心吞下这口恶气。
温禾顿时被张梦连吓乱了阵脚,她道:“我自然是知道的?”
张梦连狠狠皱着眉,很久,她才低哑带着哭腔,道:“我原以为,你待秋城如同我待连山一般,我所做的决定你也是能够感同身受的。”
“梦连,别太生气!”江连山担忧她。
温禾:“……”
温禾本是见人说人话,见鬼说鬼话,又懂察言观色,可是对于张梦连,好像不需要如此,她已然语塞,连为自己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。
温禾转身欲走,张太师忽地唤住他,又沉默了一会儿,张太师说:“你今日是怎的了?”
“我……我没事!”温禾背对着她们,低声道。
她失去了面对众人的勇气。
张太师本想让温禾来当个说客,说服谁都可以,最好是说服张梦连;可是张梦连名声本就不好,也找不到合适的公子。
张太师虽然气恼,但是此事也是板上钉钉,她自己也知道是无论如何也劝不住的。
多半,找温禾过来,也是为了让自己不太膈应才是。
可今日看来,温禾最近是遇到了烦心事。
张太师对此等细枝末节的小事并未放在心上,轻声道:“有事不要憋着,和老师讲。”
“是,学生先退下了!”
话落,温禾就浑浑噩噩的回了府邸。
温管家等人,他们见了温禾,点头行礼,温禾也当看不见,似是喝醉了一样,一来就奔向书房。
房门一关,谁来敲门也不应。
温管家站在门外,一脸错愕。究竟发生了什么,她自己也闹不明白。
粟粟一回来就被关了柴房,一日一顿饭,谁都不能靠近;小甲又是个嘴巴严实点,是半点也问不出来;梅苑也是一夜之间被锁上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