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的踹在小鱼的前胸上,小家伙本来身量就小,凭白挨了一脚,就重重的摔了出去。
“嘶……”小鱼的下巴被磕出一个洞来,泊泊的鲜血流个不停,牙也掉了两颗。手掌在地上擦出一道裂口,血肉模糊。
过往的人,都纷纷指责掌柜的心狠手辣,连孩童都下得去手。
心黑的掌柜,气急败坏,连连叫了小二,让他们把门口的小孩和血迹清理干净,免得招了晦气。
面对指责,他可一点也不在乎。
忽的。
一辆马车跑了出来,围观群众纷纷让来,唯独小鱼在大街正中,磕到浑身是伤,连站都站不起来。
刚刚还为小鱼出气的人,转眼就散开走了。
马车迟迟没有减速,车夫在车上大喊,道:“让开,让开!”
漆黑的小手,五指奋力撑起自己的身体,一点一点,一寸一寸的挪动着,他疼的涕泪交流,鲜血淋漓。
没人帮他。
越发离得近了,马车仍旧是速度不减,马夫疯了一般,大喊大叫仍旧得不到小鱼的回应。
或是太疼太难熬,小鱼早就昏死过去了。
蓦地。
马车侧面窗户里,腾空飞出一个人影,她脚尖轻点,就飞到了小鱼身边,立刻将他抱起。
旋即跳回马车,将小鱼给带走了。
再睁眼时,便是一位谦谦公子和一个伶俐的姐姐。
小鱼目光落到公子俊雅无比的面容上,先是呆了一呆,回神后,才说道:“谢谢!”
秋城见他醒了,笑笑,道:“不客气!”
一旁的粟粟气呼呼道:“小孩儿,你看看,我身上脏死了!”
小鱼顺着声音来源看去,那个姐姐活泼可爱,眼下正为了衣物上全是污泥与鲜血而发愁。
小鱼艰涩道:“对不起,姐姐!”
“好了好了,又不是什么大事!”粟粟见他可怜,哪里还忍心指责。
秋城也只是笑笑,便不再说话。
小鱼眼眶通红,似有泪水轻泛。
待马车停了下来时,粟粟又抱起小孩,下了车,这才发现他们带他来了医馆。
可惜,他没钱,他从来不敢来医馆。疼了睡一觉就好,小病就靠忍,大病也就草席一卷。
这个年纪的小孩,还是天真无邪的,小鱼却早早想好了生死,连草席都已经准备好了。
他道:“我没事,我没事,我不去医馆。”
粟粟不满道:“你血都快流成河了,还说没事!”
秋城也劝慰道:“你这伤是怎么来的,看起来像是有人对你动粗,若是这样,你也不必担心,这钱定是要他出的。”
小鱼手指逐渐收紧,声音有些发颤,他含混道:“我只是个小乞丐,他们不会给我钱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