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位周某人便是周岁颐的亲姑姑周淮,不过也是周家不待见的小女儿罢了,中举之后,自立门户了,当年周家抄家,她就冷眼旁观也就算了,还主动将周家做的种种通通抖了出来。
人人都说,周淮心狠手辣,大义灭亲,但凡换个人来,怕也是保全自己最为重要。
从前他们在后在暗处,整日韬光养晦,末流小官哪里有什么说话的资格?眼下投敌叛变的一走,反而是给多了一丝展示的机会。
裴婉婉笑道:“哪里哪里,周大人也是为了国事担忧,我朝能有周大人这样的父母官才是莫大的幸事。”
周淮,低声笑道:“过誉了!”
“看来裴校尉也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?”周淮侧了侧首,笑眼瞧她。
裴婉婉对这个人不熟悉,可以说这个行事乖张内向,颇为深沉,她这一笑,笑得裴婉婉喉咙一梗,抿唇不言。
不过片刻,群臣的注意就被张太师给拉了回去,淮安王一事,先是叛乱带走了一群文武能臣,即便退居十里之外,其势力也不容小觑。
最为可怕的是,这朝中有多少臣子早就成了淮安王的内线?这也是相当棘手的。
张太师去查当年芙蓉楼里卖出去的小绾,竟数百人之多,他们寄居在达官贵人家里,上至几品权臣下至家中几代人。
区区一人不足以畏惧,数百人枕边风自然能够吹起一风浪。
从江连山提供的名单上,眼下这寥寥无几的臣子中,也有半数早就身在曹营心在汉了。
温禾红袍加身,笔直的身段,颇有风度,象牙笏板握在手中,周遭站满了豺狼虎豹。
......
下朝。
温禾与裴婉婉并排走,二人都不介意别人的说她们勾搭,温禾迎着下朝的路伸了个懒腰。
“婉婉就没有什么想问的吗?”温禾笑道
裴婉婉问道:“现在朝中的多半都是老人了,没有一点的生机,为何不再拥一些青年才俊上位,来补空缺?”
温禾眼睛一眯,“这个嘛,自然是——没钱。”
没钱?”裴婉婉质疑,那些被抄家的,一个个的都暗地里糟了温禾的毒手真金白银被收入国库,房契铺要么拍卖或者由商贾买走,少说这些钱统共加起来也是几年的税收。
一些下放到百姓手中,一些扩充军队。除此以外应当还有剩才对。
“怎会没钱,朝廷抄了多少官员的家,怎会没钱?”
眼下,温禾理直气壮的说没钱,才真的是活见鬼。
温禾见裴婉婉这样没忍住,一时笑出了声:问我莫非是记恨我抄了你的家一事?”
温禾当即举起笏板打向温禾,温禾侧身一避,擒住她的手腕。
“好你个泼妇,好凶啊。”温禾故作无辜道,反而又添油加醋道:“反正你的钱是一分没有,你打死我也没有。”
温禾不肯说,裴婉婉也是无奈,气急败坏的拿起笏板就要追着温禾打。
笏板无眼,裴婉婉气的一下子失了分寸,重重的就给了温禾一击。
裴婉婉一下意识到她肩膀受了伤,立刻收了笏板。
温禾眼睛忽地弯了一弯,顺势捂着肩膀就倒在了地上。
她坐在地上撒泼打滚的喊到:“打人了,裴校尉打人了......”
裴婉婉讶然道:“你……”
裴婉婉慌了,环顾四周。
“你闹什么?我跟你道歉就是。”裴婉婉被吓到了,她继续道:“我不知道刚才一时情急,忘记你受过伤。好了,别叫了……”
就凭温禾这无赖行径,周围人也是纷纷驻足围观起来。
无一例外。
所有人都觉着是,一个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