禾见张太师眼里似能喷火,笑道:“本就是娇生惯养的,哪里吃的了苦,既然吃不了苦,自然也就成不了气候,随他罢了,能过一天好日子就过一天。现在有老师你护着,未来我也会护他周全。”
“记好你说的话!”张太师一甩袖子,撂下这一句就带着张玉成走了。
温禾嘴里顺从的应下,等他们二人一走,顿时松了一口气。
小甲上前扶了扶温禾,二人缓缓上了马车。
平白多了一桩婚事,真是无妄之灾。
思及此,温禾不禁一笑,不过片刻,这笑容便消失了。
温禾的现在,又何尝不是悲戚的开始。
温禾淡淡地笑着,“秋城怎么办?让他做侍郎他也不肯,眼下我又要婚配,我该怎么和他说?”
“直接说!”小甲淡然一笑,侧首看着窗外,忽而又道,“主子和秋公子经历了这么多,早就如磐石一般坚不可摧了。”
“真的假的?”温禾反问,她并不是很自信。
秋城那厮,仗着自己的疼爱脾性越来越臭,温禾也不知道到底该拿他如何。
都是自己惯的!
一想到这里,温禾一下咧开大大的笑容,仰面靠着车身,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秋城。
小甲拿起车上毛毯子,给温禾盖上,二人坐着马车便摇摇晃晃的离开了天牢。
一回家,温禾就直奔秋城那里,正如小甲所说,直截了当的说出来就是。
长痛不如短痛,也好过日日瞒着他。
她这样想着,动作也轻快许多,大步流星的就去了梅苑。
院子里的红梅是毁于一旦了,眼下秋城正和粟粟忙着修整院子。满仓在地上愉悦的翻腾着,少了一棵红梅,这院子也开阔多了。
见温禾过来,粟粟就找了一个理由开溜了。
院子就剩下秋城与温禾,到了此刻,温禾反倒怯懦了。
她又觉着这件事告诉秋城,反而不是一件好事。
秋城见她站在门口,一动不动,就上前问道:“怎的了?进来呀!”
温禾抬脚进去,步子有些僵硬,神态也十分不自然。
秋城沉了沉气,抱起地上闹腾的满仓,撸着它光滑的皮毛。
二人沉吟不语,直到秋城自己憋不住气了,他才皱着眉头道 。
“你到底要做什么?”
“我……”温禾语塞,犹豫不决。
她说不出口,那便秋城来说。
“你是不是想说张玉成的事?是不是文昱的事一解决,你就要娶他?”
“……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