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禾捧着秋城的手,放在掌心,一边唤了小甲去找大夫,一边心疼的将吹吹他的伤口。
秋城心尖上一麻,眉眼也醉倒在温禾轻柔的动作中,吹着的不止是伤口还吹坏了他的泪点。
秋城哭个不停,心里的恐惧渐渐演变成由内而外的锋利的胆颤心惊。
温禾又一次被他的敏感伤到了。
温禾扣住他的手,那感同身受的样子,也是悲恸万分,她低声哄着:“秋城,莫要再哭了!”
“你……”不待她说完,温禾便拽住她往怀里拉扯,秋城怕伤了她,温禾也犟了起来。
“过来!”直到温禾厉声命令道。
拗不过她!
秋城闭上眼,长吁一口气,手抚摸着她的柔荑,然后轻柔的栽倒在她怀里。
“哭什么?”温禾问了缘由。
秋城歇了口气,先是抱紧了她,抱稳了,跑不了,才敢开口。
“文昱的尸体去哪里了?”
温禾:“……”
温禾不说,秋城也觉着是意料之中的事,自己僭越了这么多次,温禾也包容了多次,他不需要答案。
温禾的行动就是答案!
温禾呼吸一乱,僵在秋城的臂弯中,她阖了阖眼,五指插入秋城的发间,轻轻揉着。
终于摸够了,她停下来,说道。
“你是在害怕?”
“是!”
秋城的下颌被迫抬起,温禾迫使他与自己对视,她的目光咄咄逼人,逼的秋城避无可避!
“怕什么?”温禾笑了笑,道:“我是真心待你!”
“这话,主子是不是也对文昱说过!”
温禾顿时被噎得说不出话,眼神忽明忽暗。
秋城撤身出来,直直的盯着温禾,一时怔了怔,又道:“主子说男人的话最不能信,可主子的话,我又能信多少!”
温禾狠狠蹙着眉头,紧抿着双唇。她一时心如擂鼓,找了许久的措辞也想不出来该说什么好。
秋城眼眸漆黑,眼尾猩红,此刻为求一个真心话,眼睛比平日亮了许多。
“你该死!”秋城悲恸万分道。
“温禾,你真该死!”秋城闭了闭眼,没等到温禾治他不守规矩的罪。
反而等到了她的道歉。
她又搂住秋城的细腰,低声细语的在他耳畔哄道:“我该死,我最该死!”
“你……”
温禾忽然笑了起来,笑声尤为清脆,迷恋似的在秋城颈间深吸一口。“好了!你不是文昱,不要多想,好吗?”
她似是在宽慰,又像是在告白,袒露的心声,一字一句都把秋城撩拨的春心荡漾。
温禾借着兴致,见秋城一言不发,继续道:“我欠你的,还没还呢!”
“你说的话……不算数!”
温禾的话愈发含混,既是嬉戏又是蛊惑道:“嫁给我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