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一时激动,扑腾的往前爬去,然后跪在温禾面前,紧紧抓住牢门。
见他有所动摇,温禾上前俯身问道。
“梦连现在闹的整个太师府鸡犬不宁,我知道她是何心情,当年我母亲要送走文昱的时候,我也是这般!”
“文昱?”似是勾起了江连山的一些回忆。
“好在,该来的缘分终究不会散,你何不在争取一下?”
江连山眉间一蹙,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这几日,张太师一直在忙淮安王造反一事,忙不得顾着你,梦连被关起来,做不了什么,我受她所托,来救你!”
“当真?”
温禾看江连山的神情,更加笃定道:“当真!”
“……”江连山大睁着眼睛看她,一时间辨别不了真假,又不肯放开这株救命稻草。
“我……我想要梦连!我想见她……我好害怕,我怕我死在这,早知道我就不去策反梦连了……都怪我……”
“这也不是你的错,你和文昱一样是个可怜人!”
温禾循循善诱,一步一步诱他跳入深渊,却又在前方铺满了鲜花宝物,让他难辨真假。
“文昱!你……温大人怎么……”
温禾无害一笑,暖化了俩人之间的隔阂,一下子拉紧了江连山与自己的距离。
她欣慰道:“他早就与我坦白,还断了与淮安王那边的联系!”
“他……”
“我早该如此的,可是梦连醉酒易犯糊涂,我若是告诉了她,日后定要遭张太师的惩罚!”
江连山低垂着头,后悔无比,当初要是说了,仗着梦连的疼爱,顶多受一顿责罚,眼下是在追悔莫及也是徒劳。
“还不晚,若是有机会将功补过,张太师或许会原谅你的!”
江连山一脸茫然,总觉得上了贼船,可有找不出什么证据或是疑点。
“我……我该怎么做?”
“哎!其实是张太师让我来问你的,所以我的话就是她的话,你可定要好好斟酌!”
“……”
江连山待够这冰冷的大牢,他想回去,想活下去。
温禾见他犹豫,立刻追问道。
“裴大人家前些年纳的小绾……”
……
出了大牢,天色又暗沉的挥洒着雪粒子,骏马长时间未动,也是受不了寒冷,原地踢踏着马蹄。
温家小厮也遭不住,缩在马车上被雪粒子裹成了雪人。
见温禾出来,小厮迎上去。
“主子你可算出来了!我和这马儿都快在这等死了!”
“别……别说话……快回去!”
温禾上了车,抱起车里的暖炉,早已凉了,便放在一旁裹紧了棉服,大氅给了江连山,温禾受不住寒,只好早早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