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霎时!
张太师一把挪开放棋盘的矮几,因太情急,不慎打翻了个棋瓮,一桌子上的黑子白子哗啦啦蹦落了一地。
温禾有些窒息,连忙上前接住棋盘,可惜晚了一步,棋子哗啦啦一地,棋盘还砸了张太师一下。
“无碍!”
张太师说话冷冷清清,却也不等温禾回答,继续居高临下的说道。
“我儿心悦你!”
“……”
温禾抓着棋盘,勾着身子,还未起身保持着半蹲的姿势,听了这一句,已然是心惊肉跳。
“也不知道你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?”
温禾起身,不语也不敢看张太师的眼睛。
张太师眯了眯眼,狠狠吐出一口气,道:“你不是说文昱已死,只是一个棋子,那么……你也该考虑一下自己了吧!”
“本来别的女子在这个年纪不说生子也该结婚过正经日子了,你看看你,也不着急!”
温禾:“……”
“不过,你改改你的脾性,也该是个顶顶的女子,必然不是现在这幅死样!”
“什么样?”
“正经男子害怕的样!”
温禾脑瓜子一紧,当即抽了一口气,着急捉住张太师的手,“老师,你怎么敢眼睁睁的看着玉成跳入火坑的?”
“怎么不敢?”她怒瞪着温禾的脸,又怒又气,含混着说道,“我看着你还敢欺负他?”
“自是不敢!”
温禾急了,紧紧捉着张太师的袖子,巴不得她赶紧改变主意。
温禾眼睛里蒙上几分雾气,面红耳赤道:“我这登徒子,我是一天也安分不下来呀!”
“你敢不安分?”
“我自幼如此!”
张太师听了,眼色一变,猛地推开温禾。
温禾顺势倒跌在榻上,好在身手敏捷抓住了硬物,险些被她掀下去。
她一脸错愕,道:“老师,你怎么说翻脸就翻脸”
“你是真真不在乎你那张脸了吗?”
“这又不值钱!”
……张太师大吃一惊,她原以为温禾只是年纪轻爱玩,没想到,她心里揣着这样的想法。
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!
“你……你!”张太师伸出手指,颤抖着指着温禾,气的七窍生烟,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!
“玉成真是瞎了眼!”
“玉成耳清目明!”
“你真是不知脸为何物!”
“确实不知!”
温禾铁了心思要拒绝这桩婚事,毕竟,自己是什么人,自己清楚。
玉成还年幼,不该把青春浪费在一个烂人身上。
无法,见温禾这番死样,张太师气的脸红脖子粗,甩甩袖子,气呼呼的出了温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