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是将那些叛变的年轻一辈,一一安上贼人的名头。
温禾继续当她的礼部尚书,张太师则暂掌摄政王之职!
如此之多的改变,也是在一夜之间。
待都妥当了,温禾便带着秋城出了皇宫。
温禾从怀中揪出一道令牌,在指尖荡了一荡,各个关卡的人都双膝一软跪下放行。
秋城瞧着!
他们扑通跪在地上,半晌连话都说不明白。
秋城怔怔地望着那亮眼的女子,方才知道,俩人这隔着的是山是海。
就算他们结缘了,也是情深缘浅。
“怎的了?”温禾撇了一眼秋城,关切道。
“无事!就是累了!”
一听如此,温禾便唤了小厮过来,送秋城回府休息,看样子,温禾大抵是放心的,秋城也就放松许多。
秋城道:“主子,可恨秋城?”
温禾微微笑道:“养不熟的白眼狼,自然是恨的!”
马车上,温禾端坐着,一只手支撑着下巴,眯着眼睛,促狭笑道。
有时秋城也会去猜想,温禾到底是喜是悲?她笑并不是好事,她怒也并不是坏事!
那到底该是如何?
思及此,他累了,真的累了,没等再说些什么,就与小厮回府去了。
想到温禾的种种,秋城眼睛有些湿润。他平了平情绪,叹道:“能得一番风雨,已是幸事!”
他困乏地闭上眼,坐上了小厮备好的另一辆马车,车子缓缓动了起来,摇摇晃晃,更是催睡的厉害。
趁着夜色,马车在小厮手中扬鞭驶向城外。
秋城并无察觉,一翻身,险些跌了下来,本就是累了,又加上舟车劳顿,眼下是一点儿力气都使不上来了。
“秋城,秋城……”
似是张梦连的声音?
秋城掀开帘子,望着车外,不似温宅大门,也不知何时停了下来,周遭马蹄哒哒不绝,号角声渐起。
本该关在太师府的张梦连,现在也在眼前!见她一脸疲惫,想来是因为江连山的事儿郁郁寡欢所致。
怪哉!梦乎?
秋城下意识觉着是梦,但浑身累的酸痛,又真真存在,倒不像是梦了!
“砰——”
车厢被人重重一击,发出刺耳的撞击声。吓得秋城心脏怦怦直跳。
秋城眼里漆黑,倒是冒出了戾气,盯着那人,说道:“你这是作甚?”
那人笑道:“你个狗娘养的的贱蹄子,连你弋奶奶都不认识了?”
“你是……”秋城看向那女子,丹凤眼,身高体壮,长的粗犷,性子也是,手中黑羽钢箭,在她手中变成了筷子般小巧。
秋城省得了。
喊道:“弋将军!”
这便是弋三娘,名震萧家将的大将军,凶悍无比,以一当十之勇猛。配得上第一巾帼。
弋将军一来,张梦连便不再说话了。
“咻——”的一声,暗箭猛地射向马车!直直钉在车厢上,箭头穿过车厢,堪堪扎在秋城前方不过几寸。
秋城心里一个咯噔,喉结暗暗滑动着,背上更是被汗湿了一层。
这箭头刻着一个“卿”字。该是算总账的时候了,秋城识相,乖乖下了车,毕恭毕敬的给弋三娘行礼。
之后便被带到了主帅帐内。
温禾不在身边,总归是轻敌了,萧卿卿也是有本事的,能拉拢如此之多的青年将领官员,不容小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