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靴子。绫罗绸缎,内里貂毛的大氅。
光是看它一眼,秋城就觉得心慌意乱,谁家无名无分的小郎君担得起这个。
“还不换上?”温禾捏着手持,笑意盈盈,道。“可是不喜欢?”
秋城抬头看见温禾,没有一点雀跃之情,反而皱着眉头,惊慌道,“主子这是何意?”
温禾充耳不闻,吩咐粟粟她们先下去。
粟粟点头,沉默着退出去,独留二人在屋内。
秋城眼里全是不解,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送来的衣物,怒喝道“主子是想让我也当当这江湖才子笔下的美谈?”
“既然是美谈,你又担心什么?”温禾避重就轻的玩笑道。
“啪”地一声。
秋城抬手就将那些贵重衣饰推在地上,上好的珠玉瞬间裂纹遍布,连秋城自己都愣了愣。
“怎的如此不知好歹?”
秋城一下掉出眼泪来,“这是美谈吗?温大人,你是朝中重臣,不为国威也为自己,你扪心自问,这是美谈吗??”
温禾霎时就怒了,面若寒霜,冷道,“放肆!”
“……”秋城适可而止,带着怨气往凳子上一坐,侧过身去。“我不去,要去你让文昱去。”
霎时,周遭突然安静下来。温禾无法,低声道,“文昱能去还轮得到你去,要不是粟粟来给文昱道歉示弱,你还能有今天的好日子?”
说罢,温禾转身就走。秋城连忙喊住道,“粟粟去给文昱道歉?什么时候的事?”
温禾骤然握紧手中的手持。看他面色僵硬,十分无奈道,“身为主子,还没一个下人懂事!”
秋城不敢相信。
他大步走上前,走到温禾的身边,道:“秋城是不懂事,但秋城也怕给主子丢脸,文昱才是主子明媒正娶的夫郎,我不是,不过是一个用三言两语就能打发的消遣罢了!”
思及此,秋城脑海中盘旋着温禾说的“未曾……忘记!”
未曾!
忘记!
仍是忍不住,秋城一时鼻酸,大颗大颗的泪,滚烫滚烫的,烫的人心灰意冷。
温禾看他脸色一下变得苍白,定是一时动情,想起了不愉快的事。温禾想了想还能有什么不愉快。
除了负他,再无其他!
温禾心里也有度。
“是我不好,待你刻薄,若是你觉得这身不合适,就换一身,穿你自己觉得合适的衣服就好。”
温禾终是妥协,耐下性子来劝慰秋城,顺着他的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