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禾第二日倒是破天荒的,按时上了早朝。
自从温祁过世以后,侯府一空,温禾也不愿意继承温祁的位子,陛下无奈,给了温禾一个尚书位子。虽说一品的尚书引起了极大的公愤,但是温禾放弃袭爵,以及陛下的偏爱也还算是压住了。
虽说不满,也还是碍于皇威和温祁的面子,温禾这个纨绔也算是顺风顺水。
哪怕日日有人上书弹劾,就比如,一是玩忽职守;二是官商勾结;三是伤风败俗。
最突出的便是这个刘钰,点了个探花入了朝,一来就到处放火。首当其冲的便是温禾。
三天一次小弹劾,五天一次大弹劾。弹来弹去,倒先是陛下对她厌烦了。
私下遏制敲打她一番。
这样一来,二人也算是彻底结仇了。
进宫路上,文武百官纷纷活见鬼般。
“温大人,早!”
“早!”
一时间温禾的春风化雨倒是让空气一凝。
温禾喜悦道:“他日我大婚,各位定要赏脸赴宴才是!”
“那是,那是,一定赴宴。”
温禾意气风发,官袖一甩,扬长而去,独留文武百官在原地。
忽而有人说道,“原来老虎也能生出狗崽子!”
众人哈哈大笑,也算是心知肚明。明上不说是谁,但是谁,还是清清楚楚。
眼下温禾大婚,娶的是谁?早已是满城风雨,前些日子陛下痛骂温禾也是私下里传的沸沸扬扬。
还有甚者,就说这些勾栏之地,还编了曲子,写了本子,将温禾与文昱的故事写的神乎其神。
一时间,拿比翼鸟,连理枝来形容二位,那些江湖才子们也觉得不妥,于是乎就单单造了一个词来形容。
“勾男女。”
一来男女俩字通俗易懂,二来,温禾可是比卧薪尝胆的勾践还要能忍。
温禾听到就觉得这个才子好文笔,私下一打听,原是刘钰呀!
第二日,温禾就上朝箴言,连连夸赞刘钰,妙笔生花,学富五车。继而要求陛下将过两日的祭天一事交给她来做。
这样一来,温禾又得了清闲,继续去勾栏之地,听自己的周边。二来呢!也算是给这个江湖才子宣扬一番。
……
尚书府。
“主子,第六次了!”温管家
温禾细细数着桌子上的栀子花,秀眉细细蹙着,脸上一片轻蔑。
“盛开在冬天,凋零是必然。”
温禾纤细的手,捻起一朵白玉似的花,轻轻一捏便是粉碎。
“西边也有了些动静!”温管家继续说道。
“继续说。”
“西边出了三次栀子花,每次五朵。”
温禾哼笑道:“当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!”
温禾一双眼睛如同黑曜石般亮眼,只看一眼便身上清冷,此刻温禾气住,眼里有火便雪亮亮的。
她怒道:“断了他的炭火!”
“谁才是他的主子,也分不清了吗?。”
温管家低声点头称是,年老的阅历并没有让她在温禾面前有所帮助,反倒是自己年纪轻轻的主子更有风范。
“都探了些什么?”
她最后的音调沉了沉,火气也淡了些,寒风忽的从外面灌了进来,温禾哈出一口冷气。
便闭上了眼眸,听着也歇息着。
“贼人贼心未死,动乱预谋在……在主子的婚宴上。”
温禾白玉般的脸颊浮了一层红,看向温管家。心里的话,明知荒唐至极,又忍不住在想。
“你说,他到最后会选择谁?”
温管家不敢妄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