铁丐说着,瞥了七姐一眼,顿了顿。
七姐正耐不得那馊味儿,当即说道: “妹妹,咱们出去逛逛。”说罢,拉着阿香出去了。
秦长天此行正为了探听一些绿林中的消息,于是问道:“做什么去了?”
“浦江城上游十里,有个太汾镖局,”铁丐说道,“昨晚被贼人劫了,杀了太汾镖局满门良贱,据说,有一批价值连城的宝物沉到了江中,舵主命我去打捞。”
“哦?”秦长天眉头一皱,脑海中浮现出袁百世的身影,但他随即否决了这个想法:袁百世痴迷武功,对钱财并不感兴趣,再说,镖局子混的是个场面,论武功,不见得比街头卖艺杂耍的高,这等人物,就是请袁百世来杀,袁百世都不稀得动手。
“怎么,你知道是谁干的?”铁丐见秦长天脸色有异,问道。
“不知道。”秦长天摇摇头。
“嘿,也是真惨,太汾镖局上下百余口,每个人都被挖去眼睛,割断舌头,”铁丐向旁边瞧瞧,“你知道更邪门的是什么?”
“什么?”
“太汾镖局所有人都是死于剑伤,而且落剑部位全在脖子上,创口深度一致。由此推断,下手的极有可能是同一个人!”
“什么!”
秦长天有些震惊:劫镖是生死相搏,迥异于流氓打架。以一人之力屠杀太分镖局百余口性命,此人非但武功深不可测,而且心狠手辣,无出其右!
正说着,角落里一人捡起倚在桌角的斗笠,冷冷说道:“太汾镖局放着好好的祖宗基业不做,偏偏不知自重,去做那绝户的买卖,叫我说,杀得好!如果没人下手,早晚我也要下手除掉他们。”
那人说着走了出去,铁丐心生好奇,说句“兄弟且慢!”追出屋子。他四处张望,却哪里还见得到斗笠客的影子?
铁丐十几年的武功底子,追出门去,扑了个空,悻悻回到店内,和秦长天谈了一阵太汾镖局丢失的那批货。二人酒足饭饱,辞出店去,分手道别。
下午,秦长天在十里洋场茶楼、酒肆各处逛逛,太汾镖局被屠杀之事已经传开,有说是太汾镖局得罪了本地大佬的,有说太汾镖局总镖头的姨太太们闹矛盾导致的,更有说太汾镖局上下被恶鬼夺取魂魄的,说得煞有介事。但仔细一想就知道,这都是些没来由的编造。秦长天淡淡一笑,不予理会。
没探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,秦长天买了些布娃娃和小点心,回到家中,阿香和秦母正在做饭,秦长天喊岳父张老汉来到家中。
秦长天拿出布娃娃和小点心逗阿香的妹子,她却一直闷闷不乐。秦长天问道:“颖儿乖,颖儿怎么不开心啦?”
颖儿说道:“姐夫,你能去救救小熊吗?”
张老汉说:“这孩子,净说些昏话,小熊叫床底下的大老鼠咬坏了吗?”
颖儿眼圈红红的,说着,已带上了哭腔:“不是的,小熊是刘婶婶家的孩子,他被坏人抓走啦。”
秦长天陡然起疑,张老汉听到“刘婶婶”三个字,也觉得事有蹊跷。
秦长天问道:“爹,刘婶婶是什么人?”
“那是我家斜对门,”张老汉说道,“她家是有个小孩子,不过,这两天,他们家家门紧锁,什么动静也没有。”
细细推究缘由,秦长天自言自语道:嗯,八成如此!
“怎么?”
“爹,你还记得吗,”秦长天说,“猛虎堂把把你和颖儿绑了做人质?”
“记得!”
“那天我去猛虎堂,接你和颖儿回家,那时候颖儿神色就有些不对。当时我以为是颖儿受到惊吓,没去细想,现在看来,不是这么简单!”
“好女婿,你的意思是?”
秦长天转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