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又过了一年,紫萍上人已将本门的深奥武功尽数传于秦长天。
而经过不断拆招喂招,秦长天无论对武技、武道都有了很深的感悟,紫萍上人又带秦长天到了一处荒山,拆招喂招之余,还常常引来虎、豹、狼群等猛兽,训练秦长天真正的临敌应变能耐。
一天,秦长天搏击完猛虎,拆了虎皮虎骨,架起火来烧烤虎肉。
虎肉在竹节中滋滋冒油,竹子清香渗入肉中,紫萍上人抽出长剑,手腕抖处,剑花颤动,已削下大块烤肉,串在剑上。
紫萍上人呵呵笑着放了一块在嘴里,大嚼一阵。
他平日里神色严肃,端着“北昆仑”的身份,此时见那斑斓猛虎向自己和徒儿怒目而视,死有余威,不由得想起自己年青时闯荡武林的桩桩往事,激起豪迈气概。紫萍上人持剑狂舞,口中大呼:“痛快,痛快!”
舞了一阵,紫萍上人问秦长天:“看明白了么?”
秦长天目瞪口呆:师父这一路剑法随心而舞,全不符合常理,仔细想去,也不符合武道。仅仅一招中,就隐藏着数个破绽。难道是一路诱敌深入的剑法?
秦长天想了一阵,越来越觉得,师父此舞,倒像纯属酒后发癫,终于摇摇头,说道:“师父这一路,莫非是远古传下来的神妙剑法?徒儿愚鲁,既看不明白,也琢磨不透。”
紫萍上人收剑大笑,点点头道:“不错,不错!这不过是为师即兴而发,胡乱作舞,你参详不透,才是正理!记住,不懂装懂,永世饭桶,知之为知之,不知为不知,是知也!”
秦长天难得见师父有如此兴致,忙取下半截虎腿,递给师父。
想那猛虎腿子,一只约可六七十斤,去皮刮骨,也不啻三四十斤。半截虎腿,少说也有二十斤肉,紫阳上人撕撸几下,片刻间,半条虎腿已进入腹中。
紫阳上人拍拍肚子,说道:“这长白山果真是好地方,作养出来的老虎,都这般鲜嫩肥美,不输于塞外牛羊。”
秦长天笑着跟师父凑趣道:“塞内外的牛羊肉,难道还有区别?”
紫萍上人砸吧嘴说道:“长于塞外的半岁嫰羔羊肉,以干牛粪生火烧烤,鲜香滑嫩,别有一种风味。”
说罢,师徒相视大笑,紫萍上人亲自拿了一块肉递给秦长天,见秦长天大口吞咽,气概如虎,心中不由得又是一阵赞许,随即说道:“想当年,在长白山打虎练功的,另有一位赫赫有名的人物,你猜是谁?”
秦长天心想,师父既然带自己来此练功,那么师父自己定然也曾如此练功。想到这里,当即答道:“那自然是师父您了。”
紫萍上人摇头:“再猜。”
秦长天道:“难道是师祖?”
紫萍上人摇头:“你师祖他练功时走火入魔,戕害过不少武林同道,虽然也‘赫赫有名’,却称不上是什么‘人物’。若非如此,我也不会跟一个魔头结下梁子。”
秦长天说:“师父,以您的武功,普天之下,更有几人是您的对手?结下便结下了,也没什么大不了的。”
紫萍上人笑道:“我在时,自然无惧于他,我是担心我去了之后,他会来找你的麻烦。我问你,他真来找你麻烦,你怕不怕?”
秦长天昂然道:“弟子出于恩师门下,若有对头,弟子用您传的功夫跟他周旋一番,未必输于他。”
紫萍上人道:“那魔头武功很高,不在我之下,你也不怕吗?”
秦长天道:“倘若这样,弟子唯有与他死斗,大不了是一死,有何惧哉?”
紫萍上人哈哈大笑,点头道:“好好好,其实为师也知道,你心性如竹,宁折不弯。原无需多此一问——对了,方才我说,另有一位威名赫赫的人物,也曾在长白山打虎练功,想到是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