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长天与阿香二人喝过合卺酒,吃了双黄蛋,被秦母与张老汉送入洞房。
四人都是欢天喜地,唯有阿香的妹妹瑟缩在一旁,显得格格不入。但大喜的日子,谁也没注意到妹妹的异样。
秦长天与阿香相视一笑,早在众人回来之前,两人早行过“合卺”之礼。
秦长天开怀大笑,抱起阿香向大床走去:“咱们再行一次!” 阿香脸一红,扭到旁边。
秦母与张老汉还有妹妹一同走出屋去,带上房门。秦母忽然惊叹道:“咦,这是什么?”
张老汉转脸一看,嗬,门上两个红灯笼高高挂着,门框两侧贴上了烫金大红双喜楹联,窗户上也不知什么时候贴了“囍”字。
秦母与张老汉在外窃窃私语,秦长天附在耳边悄悄向阿香说道:“三杰”回来过,他们准是见咱们一家人其乐融融,所以没进门打扰,而是在外边替咱们布置了喜庆楹联。”
阿香害羞,用被子蒙着头,此时露出头来,说:“这几个都是你的下属吗?”
“是我的兄弟!”秦长天坚毅地点点头,“对,生死兄弟!”
阿香看看秦长天,欲言又止。
“怎么啦,阿香?”
“天哥,你到现在还是叫我阿香吗?”
秦长天说:“孩儿他娘。”
阿香脸色晕得通红,啐了一口,说:“天哥,刚才他们几个悄悄替我们贴楹联,挂灯笼,你是知道的,对吗?”
秦长天点点头。
阿香说道:“天哥,是不是因为他们打打杀杀,你是不是顾及我,担心我嫌他们不吉利,所以没请他们进来?”
秦长天点头。
阿香继续说道:“天哥,我在想,你这几个兄弟很讲义气,咱们成婚,应该叫他们进来一起庆贺的。从今天起,我是你的人了,你是江湖中人,我就做江湖中人的女人。既然是江湖中人,做事就该义气为重,以后如果再有这样的事,尽管把兄弟们叫上,不用顾及我,因为我,绝对支持你!”
阿香天姿国色,固然难得,但普天之下,芳草多矣,哪座城没有倾城之人?
难能可贵的是,阿香成长于鳄鱼江西侧的贫民区,说话办事却这样识大体,没有一点小家子气!有道是江山易改,禀性难移,秦长天心中一直隐隐担心,假如阿香沾染小家子气,重出江湖,行事作风必然迥异于平时,若因此与阿香闹得不愉快,就如骨鲠在喉了。那样的话,干成事业,丢了家人,也不是秦长天想要的结果。
谁又能料到,阿香这样识大体,这样支持自己的复出大业!
至此,秦长天打消了心中最后一丝疑虑。得妻如此,秦长天心中如何不喜?他将阿香紧紧抱在怀里,再一次大笑起来。这次大笑,真正是畅怀适意,豪情万丈。
秦母等三人扒在窗根儿听着,见儿子笑得这样开心,随即张开没牙的嘴,笑着离去,他们准备到张老汉家去将就一晚,给儿子儿媳腾地方。
夜深了,秦长天吹熄烛火。今夜月亮也来凑趣,小两口见一轮茭白圆盘高挂在空中,不禁想到,这样的一刻春宵,何止千金!秦长天与阿香,鱼水交融,行了一晚“合卺”之礼。
那边,“三杰”在鳄鱼江东侧的“大浦江”喝酒吃肉,直到天明。
会钞时,一看账单,褚长天与马爷尴尬一笑:自黑衣社解散后,三人不懂经济之道,都是囊中羞涩。
褚长天身上但有闲钱,便拿去喝酒吃肉,而马爷,则把全副身家用在了啸风驹身上。
两个爷们儿尴尬地看着七姐,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。
七姐付了酒钱,那侍应仍是拦在三人面前,只不过,这次是笑着把托盘举到头顶。
褚天元没带在身上,让七妹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