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若羽眉毛微蹙，似乎有些失望，我赶紧安慰道，“用的着我在意吗？我可不相信他们只因为跟你有过肌肤之亲，就可以为了你去死。”
“啊，原来你一早就知道啊，”张若羽此时像是一个没有包袱的孩子，瞬间没了之前的样子，“我就知道，归零先生最聪明了，那你想问什么？”
“你母亲的死......是怎么回事？”
三个渔夫都在她的身后，我自然不能直接问樊王的事情，只能旁敲侧击，问出与之相关，却不明显的其他事。
“我母亲......她是个婊子，”张若羽的声音平淡，笑颜如花，虽然说着不耻的事，却好似因为能和我交谈，便是幸事，一直都是笑嘻嘻的，“归零大哥应该也发现了吧，我们村子寡妇特别多，李姐，张大嫂，好多都是没了丈夫的可怜女人，他们的男人被征兵走了，之后就死在了外面，一直都没有回来，我娘也是一样，不过她不守妇道，寂寞难耐，所以就偷了人，村里不介意这里的寡妇和过路的旅人有些什么，但是不允许她们和村里的男人搞在一起，否则就要被......扔进后山的洞穴里，那里可是个有去无回的地方，只要是下去的人，绝没有能出来的。”
原来如此，难怪我来这里的第一晚，张大嫂会以为我是李姐的姘头，“那你......是怎么出来的？”
“嗯？”张若羽先是一愣，眼神恍惚之间，“归零先生你在说什么啊，我从没有去过啊。”
此时我再看向她身后的三个渔夫，其中一个明显有些动容，眼神闪躲了两下。
虽然只是这样，却根本逃不过我的眼睛，我记得他叫柳义守。
既然张若羽不愿意说，那么我也没有必要再去问，看来这应该是不能回答的事情。
“先不说这个了，归零先生你饿吗？”张若羽把我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，之后给我盛了一碗粥，“喝些粥吧。”
我端过粥，她怕我怀疑粥里有东西，还亲自喝了一口，“这些粥都是我自己煮的，绝对不会有问题。”
“我从没有怀疑过你，”我本来就饿，而且她的手艺还不错，便把粥全部喝完。
张若羽看着我，问道，“归零先生你是哪里人啊！”
“我说出来，怕吓到你。”
“啊？”张若羽哈哈一笑，“我长这么大，还真的没有被什么东西吓到过。”
她回身看了三个渔夫一眼，“你们把这里收拾一下，顺便从这五个人中随便解决一个，凑够十人就行了。”
“嗯，知道了，”柳义守和其他人开始收拾。
张若羽则挽着我的手去了一旁的房间，“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许进来哦，下面是我和归零先生独处的时间。”
“知道了！”他们纷纷开了口，声音，语气一致。
我们离开了前厅，去了一旁的屋子，这里应该是樊五洲的房间，整个房间还算整洁，身后的书架上有很多书。
“现在没什么人了，归零先生，你到底从哪来啊？”张若羽又问了一遍。
我微微一笑，也不再隐瞒，“鬼城！酆都！”
听到鬼城二字，张若羽明显的一愣，之后不仅没有害怕，反而有些兴奋，“鬼城，好不好玩，难道那里都是些妖魔鬼怪吗？”
我摇摇头，“鬼城之所以叫鬼城，是因为那里是距离冥府最近的地方，不过住在那里的都是人，单论每个人的品性，比这里可要好上很多。”
“哦，原来是这样啊......”张若羽细看着我，“归零先生，你喜欢我吗？”
“不喜欢。”
“呵呵，你还真是无情，”张若羽眉头一皱，“你就这么喜欢你的妻子吗？她看起来也没我漂亮啊！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