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个人都是忧心忡忡,看着樊王像目不转睛。
之前的血字已经消失,此时干净整洁的石像上多了一层阴霾。
而当子时的月光再次洒下了一片银白之后,上面赫然又浮现出了一行血字,宛如炼狱的恶鬼在用鲜血书写着致命的玩笑:
今天之内,请所有村民不要做多余的事情,否则将血遗而死。
血遗?
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词,其他村民更是不明所以,因为这次的樊王令并不是指定的一个人或者几个人完成命令,而要做的事情也一点都不明了。
多余的事情,什么是多余的事情?
五十几个人在一起商量,村长却也不明白,“归零啊,你有什么想法吗?毕竟是城里来的,懂的也多。”
我摇了摇头,“这次的命令并没有指定谁,所以全村人都有可能活下去,这多余的事应该是指樊王令颁布之前,也就是几个孩子出事之前,大家没有做过的事情,因此大家只要像之前那样生活,应该就没有任何问题,大家都能活下去也说不定。”
“之前......”村长点点头,“有道理,那大家抓紧回去休息吧,记住了,就像前些天那样生活就行,千万不要做任何出格的事情,明白吗?”
所有村民默默的点头,之后就各回各家了。
我跟着王富回去,毕竟好几晚没有好好的休息,这一晚,即使王富鼾声如雷,我也睡了过去,睡着的时候,还一直在想着所谓多余的事到底是什么。
首先,这件事对于全体村民来说,应该指的是同一件事,且触发的条件一致,否则做不到公平。
其次,这件事对于村民而言,必定会发生,而且是在樊王令颁布之后,否则完全没有意义。
那么这件事究竟是什么事呢?
这次,我一觉睡到了天亮,村里也安静如初,或许这便是村子之前的情况,相信在这样一番祥和之中,每位村民都在尽量的做到和之前一样,这样就能免去一死。
我四处走走,想着再去一趟樊王像,趁着今天什么事都没发生,深究一下,或许能发现一些平时发现不了的问题。
可没想到,就在我走到村边的芦苇沟后,看到那成片的芦苇之中,一个男人倒在了上面。
我小心的走上前,他背对着我,完全看不出是谁。
我将他翻了过来,只见双目充血红肿,向外凸起,七窍流血,模样狰狞,死前绝对承受了不少痛苦。
我记得他,之前下水捕捞食人鲳的就有他,可我的印象中,他明明是个体壮如牛的渔夫,此时怎么会如此瘦弱。
看着鲜血溅满了芦苇,而他全身上下没有任何伤口,只有面上的七孔,血液满溢。
血遗而死......原来指的是将体内血液流尽吗?
让血液从七孔流出,感受体内的所有生机被一阵阵抽空。
我把他抬了起来,果然很轻,全身上下没有剩下一滴血。
可还没等我把他抬进村里,一声声尖叫便响彻了村庄,果然,死的不止这一人,还有其他人做了多余之事!做了樊王令上不允许做的事情!
我放下手上的尸体,快速的回了村里,此时整个村子都弥漫出一股血腥气味,死的人数不在少,甚至已经达到鲜血易味的程度,按照村子的大小来看,起码死了十人。
我赶紧回了王富家,他此时倒是完好,依旧打着鼾声熟睡,村里的一声声尖叫根本不足以吵醒他。
而后不久,那尖叫则转变为嚎天痛哭。
此时看见一个男子抱着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走出了房间,女人浑身鲜血,肤色煞白。
而她腹中的孩子却还有着大致的轮廓,这也就是说,孕妇虽然做了多余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