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间四层的大洋楼,我在地下一层醒来,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,周围摇曳着星点的烛光,无风而动。
我被倒挂着,不知被挂了多久,整个脑袋充血充的厉害,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,看见周围除了我之外们竟然还有几个同样的人,他们也一样被倒掉着,被扒光了衣服,全身都是血污,有的已经死了,有的还在喘着粗气,发出类似求救的声音。
鲜血滴落在地面,声音刺耳。
相比之下,我稍微好一些,只赤裸着上半身,穿了条肥大的裤子。
挣扎了几下,身上的绳子绑的结实,根本挣脱不开。
黑暗中,吱呀一声,身后的门被慢慢的推开。
“踏踏踏!”
“当当当!”身后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和金属拖在地面的声音,这声音忽重忽轻,发出这声音的应该是个瘸子,他的手上应该拿着一件金属铁器。
不管怎样,这声音极其的危险,我停下了手上的动作,他慢慢的经过我身边,碰到了我的肩膀,我的身体在空中转了两圈,连看都来不及,一把铁榔头闪着银光,划破黑暗,如娴熟的屠夫,将铁钩直接穿透了我旁边男人的锁骨,将他从绳子上面勾了下来。
滚烫的鲜血溅在我脸上,我连眼睛都不敢睁开。
未死的男人发出绝望的惨叫,直到声音消失,我才慢慢的睁开了眼睛。
男人拖着身体离去,身边空出了一个位置,地面多了一道横长的血印,虽然不知道他被带去了哪里,可我知道,此刻肯定只剩下一具冰冷的尸体。
生机!
必须找到离开的办法!
我四处张望,不知道该寻找着什么,周围一片寂静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烂腥臭的味道。
又是过了片刻,身后的门再次打开,那个瘸子又走了进来,同样的脚步声,一步步靠近。
我微眯着双眼,看到那黑色的影子此刻正站在你我的面前,难道他这次的目标是我?
怎么办?
细微的手臂动作,我知道他已经举起了那把铁榔头,正要向我挥来。
不知该如何是好,我只能拼命的转身,摇晃了身躯。
此时也明白我已经背对着他,他一榔头挥下,银色的轨迹刚好划过我的背后的绳子。
虽然手臂被划伤,但双手也在同时解开了束缚,我知道这是我仅剩的机会,趁着绳子摇晃的瞬间,我靠近身后的男人,这才在黑暗中看清他的面孔,他的头皮没有头发,取而代之的是上百根细细的铁钉,扎在上面,溢出暗红的血。
眼上蒙着一块黑色的布,不知道他是否能看得见,我用力的向他撞了过去。
这一撞倒是把他撞的倒下,我趁机抢过他手中的榔头,向着脚上的绳子扔了过去。
双脚也解开了束缚,我的身体重重的摔在了地上,感觉整个背都摔断了,可看着身后已经坐起来的男人,我怕极了,什么都不管,直接冲了出去。
男人也在同时站了起来,捡起地上的榔头,向我追了过来。
我忍住背上的疼痛,打开身后的门,全力冲刺,一路上都是些截断的手臂和人头,鲜血涂满了整个过道,沾满血锈的利器,而我也在其中找到了逃出的路。
一扇玻璃门后,可以清楚的看到夜空和圆月,象征着希望和光明。
我用尽了全力,冲了过去,身后的男人却停了下来,不知道他要做什么。
跑了几步之后,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不继续追我,只见他“嘿嘿”笑了两声,那笑声穿透了耳膜,刺在心口,他握紧玻璃门旁边的绳子,慢慢的拽下,上方的天花板猛然打开,从上面掉落很多圆形的球体,砸在我身上,滚落我脚下,一不留神,我踩在了上面,摔倒在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