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程玉娇?好像不是我们酆都的,没听过这个名字。”
除了这个名字,我并不记得其他人的名字,包括对我下手的四个男人,也没有提过各自的名字,更严重的是除了那个尚未露面的始作俑者,其他三人...都已经死了。
对了,虽然没有提到名字,但是提到了一个人的姓氏,“莫公子,我们酆都或者临近的村子,有没有一个姓段的,家境应该很好,有专门的货仓。”
“姓段的?货仓?”莫大发皱着眉头,“整个酆都姓段的倒是有几户,只是家中有货仓的,只有一户。”
我倒是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能获得线索,“真的,那他的嫌疑应该很大。”
莫大发却是有些为难了,“如果真的是他,或许还真不好查,因为他的权力也很大。”
“是吗?他是谁?”
“酆都巡捕房的总长,段天河。”
酆都有权势的人我只认得莫大发一人,对于其他人,尤其是巡捕房,鲜有交情,对于这个姓段的自然也不认识。
“这个段天河很厉害?”
莫大发点点头,“段天河是酆都的巡捕总长,权力可以说是最大的吧,不过论其他实力,和我家老头子,青楼的王婆倒是差不了多少,赌坊新来的供事还没在这混熟,不然也能算是一份势力,我们平时相互发财,相互牵制,井水不犯河水,虽说他手下的黄埔等人平时都给我很大的面子,还是因为我们烟馆平时给了他不少好处,明的敌对,实在是没有办法,如果这件事情真的是他或者他的家人做的,恐怕还真的办不了。”
“这样啊...”我对于这些事情懂的不多,可我只想得到那个悲切的女子,被做成人彘放在坛子里泡酒,而且现在这种酒水已经流落到了市面上,如果再没人出面,恐怕会死伤更多的人,“既然动不得,莫公子,请你在城里贴上告示,就说被丢弃在地上的酒水,千万不要再喝了。”
“好,”莫大发答应下来,这点事自然没有问题。
虽然他能在酆都执掌一方,却也无法雄霸天下,就像之前和李景豪李副官的那一架,就只能往输了打。
想到这里,我突然觉得或许整件事情还有转机,“莫公子,你说如果这件事情,有军方的介入,会不会好办一些?”
“军方,归零师傅,你是说李大帅?”莫大发叹了口气,“先不说我们现在还没有决定性的证据证明这件事情和段总长有关,就算真的有相关的证据,在这样一个乱世,一城的总长也不是想换就换的,他大可以随便找一个替罪羊,等事情过了,大可以背地里阴你,这类将权谋玩弄于掌心之人,日后要对付起来,可是相当麻烦的。”
“你说的对,好吧,一切还是先从禁酒开始吧,”莫大发说的很对,我一个小老百姓还是不要做这样危险的事情,虽然现在的办法治标不治本,可能拖一时是一时吧。
莫大发把整件事安排下去,从此酆都百姓都深知一点,那就是地上的东西不要捡,免费的酒水喝不得,自此之后,一段时间,酆都都没有再发生类似的事情,可我知道,这件事远没有结束。
因为之后的每个晚上,我都会做同一种梦,那个生不如死的姑娘,每晚都披头散发的来到我的梦中,哭诉着受尽折磨,双眼空洞的一片,血肉模糊,却有一股穿透人心的目光仅仅的窥视着我,哀声绵绵不休,想要我为她讨回公道。
可我也没什么办法,因为我连她究竟在哪里都不知道,我的身体虽然还残有当时被虐待的记忆,可我并不知道那个姑娘现在是否还在人世。
如此的梦境,让我这些天精神不振,翌日早早的起来,我想去莫姑娘的医馆抓些药,可当我到了那里的时候,她正拿着一包东西仔细的看着,对面还站着一个老者,他衣着褴褛,像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