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容我多想,身后又是一击猛烈的撞击,将这木门竟然撞出了一道缝隙,透过门缝,我看见此刻撞击着木门的,竟然也是修女,只是和面前的这些不一样,门外的修女身上染着红色的光,这光和飘出玉笛的红色一样,而这玉笛此刻正握在萧夫人手上。
吕哲眼看撑不住,我连忙喝到,“吕哲,再撑一会儿,你不会这么窝囊吧。”
“我可是洛兰大教堂最年轻的见习牧师,你说谁窝囊呢,”吕哲疲惫的双手再次紧握银十字,原本即将消散的白色光芒再一次点燃,将这些绿色的恶灵阻挡在光壁之外。
笛声悠扬,却如恶鬼低语,摧使门后的修女不断的撞击着木门。
砰!
砰!
又是两声连续的撞击,木门终于被撞开,那些散着红烟的修女和燃着绿火的修女撞击在一起,赤裸着身体扭打,萧夫人虚弱的从上空落了了下来,我还是第一次见她这般虚弱。
“画,我的画你带了吗?”
“带了,”我连忙拿出萧夫人附身的那副满江红,她化为一抹红绸便归了上去。
趁着身后的修女们扭打,我们三人拼命的向着出口跑去。
夜色如墨,从没想过,这一晚,会输的这般狼狈。
这一晚的惨败让我有些意外,真是怎么都想不到,这次的邪祟居然这般强大。
回到了大帅府之后,看到我受伤的模样,梦儿有些受不了,而当她知道萧夫人为了救我们,差点魂飞魄散的时候,眼泪更是止不住了。
梦儿不能流泪,否则她褶皱的皮肤会引来大难,我只好带着她回房,小心的照料。
吕哲再次受了打击,这次比之前还严重,差点死在修道院,他愤恨的打了自己一耳光,跟我们道了别,就回了教堂。
最让我好奇的是,这么晚了李景瑜却还没有休息,一直等着我们回来,她若有所思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,嘴角满是笑意。
李大帅并没有怪罪我们,只是叹了口气,便让下人带着我们回去休息了。
梦儿哭了很久,双眼都凹了下去,回想起今晚的种种,我的心里仍旧止不住的颤抖。
可依稀记得那邪祟与萧夫人的谈话,她竟然说她与萧夫人一样,这么说来,她并非如吕哲所说,是什么来自地狱的恶灵,她生前应该也是一个正常人,只是经历了太多残酷的事情,才让她产生了强大的怨念,萧夫人为红衣之邪,力量比一般的邪祟大上许多,而那个女人,可能是因为惨死在修道院,冤死在这么一个圣洁的地方,才拥有了这么大的力量。
如此说来,想要解决这次的事情,恐怕还是要先清怨,把这女人的事情了解清楚。
想着身上只剩下一包黑狗血,黑檀木盒还落在了修道院,萧夫人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复原,我心里真是一点底都没有。
第二天天亮,简单的梳洗之后,我便去拜见李景亮,他此刻正坐在主屋,品着一杯茶。
“归零,你醒了?”
我拱手作揖,回道:“是,李大帅,这次...在下办事不利,没能完成大帅所托。”
“不碍事,”李景亮指着一旁的椅子,“坐下吧。”
之后一旁的下人也给我沏了杯茶。
李大帅心思平静,“这次的事情我都听说了,这东西异常厉害,就连跟你一起的红衣姑娘也不能拿下,看来这次的事情是我想的太简单了。”
“这邪祟虽然厉害,却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,大帅你再给我些时间,我一定能解决,”不光是为了一份承诺,同时也是为了萧夫人,我可不能让她白白受了这么重的伤。
“归零,你的心中可有信仰?”李景亮没有继续谈修道院的事情,而是扯得远了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