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年初的时候,我们村子的最后一批男人全部被征兵,就连我七十多岁的老伴都被征走,最后只剩下我们这一帮老弱妇孺,为数不多的男人也都是些战场回来的残疾,直到三个月前,村里传来一张死亡通知单,村里小芳的男人战死沙场,小芳因为承受不了丧夫之痛,穿着结亲时的红衣绣鞋,便上吊自杀了,一切也正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。”
“这是第一个?”
“对,自从她死后,村里陆陆续续又寄来几张死亡通知,不出意外的,所有的女人在得知丈夫死后全都上吊自杀,身着红衣,脚穿绣鞋,和莲儿一样,”莲儿指的应该就是这个女人,村长惊恐万分,“本以为一次两次的也就当是这些个女人贞烈,但是现在已经有13具尸体,并且每一具都是这种死法,所以无奈之下,只能找你们帮忙,看看是不是村子里进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。”
不干净?父亲先前的话让我以为我今后的工作会是验尸或者殓尸,虽有些害怕,但我也知道,死人的尸体不会做些害人的事,可听到村长的话,我突然害怕起来,该不是让我们来驱除那些所谓不干净的东西。
“她们的尸体在哪里?”父亲脸色愈加难看,我只能悻悻的守着,大气不敢再喘。
“全部放在村边的义庄。”
“三个月以来的尸体全部都放在那吗?”
“对,毕竟这些女人死的离奇,我们也不敢直接埋进土里,所以就统一放在义庄了。”
父亲眉头紧锁,估计他此刻和我想的一样,一具尸体放了3个月,恐怕早已枯朽腐烂,面容难以辨认。
一刻也不停歇,我和父亲在村长的指引下,来到了村后的义庄,说是义庄,其实不过一间稍大的茅草屋,门上贴着白纸,上面画着两个门神,风吹日晒,两幅画像已经模糊不堪,里面摆放着十几口棺材。
“支呀”一声,连开门的声音都让人心头一紧,父亲进入义庄,打开其中一口棺材。
村长年迈,也不忍心看里面的尸体,只是指着说道,“这是上个月自杀的,常梅,唉,原本多漂亮的孩子。”
虽然不知道原本是多么漂亮的孩子,可是此刻却只是一副堆满了蛆虫的皮囊,尸斑印的到处都是,唯一相同的是她脚上的绣花鞋也漫着些红色的气霾,不过和之前的相比,淡了许多。
我正仔细的看着尸体,想着帮父亲做些事情,可尸体的头倏地动了一下,本以为是诈尸,可没想到,一直小臂大小的黑色老鼠从她的嘴巴里钻了出来,加上一股腐烂的尸臭味,我哇的一声就吐了出来。
村长看到我的样子,有些心疼,对着父亲说道,“大师,这孩子这么小就出来,合适吗?”
父亲没什么表情,只是默默的看了我一眼,“他已经8岁了,我出来的时间比他要小,反正早晚都要经历,能早一些便早一些吧。”
我鼻子一酸,不知道为什么要经历这些,差点就哭了出来。
父亲仔细的检查尸体,当看到她脚上的绣花鞋时,略微一愣,“这女人身上的嫁衣倒是和刚才的有些差别,但这鞋子却和刚才的一模一样。”
“对,这鞋子是我们村里的长辈在晚辈结亲时,送给女方的,上面的图案代表着夫妻同心,恪守妇道。”
“所以这里的每一具尸体都穿着一样的绣花鞋吗?”父亲环绕一周,周围的棺材虚掩着,我害怕的躲在父亲背后,生怕里面突然蹦出来什么东西。
“没错,所以才奇怪,”村长鼻子一酸,也很心疼,“虽然这些女孩大多是外嫁的,但对我来说,却和亲生女儿没什么区别。”
一阵阴风吹过,义庄的门像是被人猛地一推,重重的关上。
我吓了一跳,父亲却没怎么在意,他继续检查着其他尸体,而我却不敢靠近,只站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