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玩,也不肯先给自己处理伤口——
他越想越气,假模假样地戳了戳太宰治的伤口边缘处,凉凉地问:“腰不痛吗?”
?
太宰治总觉得他在内涵自己。
太宰治把牙咬得嘎吱嘎吱响:“我现在就让你见识见识我腰好不好使!”
他一下扑上去,忿忿不平地捏住神乐绮罗的脸颊搓圆揉扁。
血沿着绷带洇红了神乐绮罗皱巴巴的衬衫,他左偏右转却躲不开太宰治作乱的手。
等到太宰治因失血过多,逐渐出现头晕、脱力的症状,神乐绮罗瞅准机会一把将人按回床铺里。
太宰治整个人都蔫了下去,眼角眉梢却依旧透露着些许不甘。
神乐绮罗替他掖好被角,俯身、自然地擦掉他额间的冷汗,顺嘴问道:“晚上想吃什么菜?”
太宰治微怔,分明只是一句再普通不过的问话,他却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,连带着整个世界都生出不真实感。
见他不说话,神乐绮罗担忧道:“实在难受的话我们去找与谢野小姐——”
治曾经得意洋洋地和他炫耀,因为能够控制心跳暂停进入假死状态,所以与谢野晶子能抓住时间差发动【请君勿死】。
当然,太宰治不仅没有得到神乐绮罗的夸奖,反而被他揪住尾巴好好“逼问”了一番,究竟什么时候背着他偷偷出生入死……
回忆如光影般快速掠过,神乐绮罗抿住了唇,因为他想起来以太宰治港口黑手党干部的身份,不方便拜访武装侦探社。
“我出去买药……”
神乐绮罗站起来,正要走开,衣服下摆被一个小小的力道牵绊住了。
“蟹肉罐头意面。”
太宰治费力地昂着脑袋,却并没有关注他的神情,而是目光灼灼地盯着他敞开领口里,脖颈与锁骨上的几道红痕——太宰治挠出来的。
“蟹肉……罐头?”神乐绮罗迟疑地重复。
虽然掉在门口的螃蟹八成爬走了,但其实——
“药店路上我可以再去一趟超市……”所以太宰治没必要连食材不足的情况也照顾进去。
太宰治仍旧瞧着他挠出的抓痕,越瞧越新奇,像枚小印章似的,“哒”地一下,神乐绮罗就被打上“太宰治”的标签了。
“罐头意面。”太宰治心不在焉地敷衍道。
他总觉得这印章的花纹还能变一变,更明显、更刻意的那种,比如……比如什么呢?
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生根发芽,顶开埋住芽尖的泥土,即将破土而出。
“……”神乐绮罗欲言又止,一时间不知道治口中的“罐头”意面,和84消毒液兑鸡尾酒是同一个东西,还是说单纯不想让他出门,所以真打算随便吃点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他温热的手掌拢住太宰治的手——不、太宰治隐隐有比他长得高的趋势了,他顶多算是抓住了太宰治的手指。
“我不出门。”神乐绮罗将太宰治冰凉的手塞回被窝里,恰巧一缕夕阳映在他低垂的眉梢,将他的眼神渲染得格外温煦。
太宰治光是瞧着,一种自己偷藏起最后一抹残阳的错觉便油然而升。
指尖的热度才离开一瞬,他就不太适应地蜷了蜷手指,心头划过一丝遗憾。
太宰治撅着嘴小声嘀咕:“谁管你出不出门。”
都怪神乐绮罗打断了他的思路,刚才慑住他全副心神的某个隐秘念头,回过神反倒忘得一干二净。
神乐绮罗从门口捡回菜,五只螃蟹跑了四只,光一只螃蟹也挑不出多少蟹肉,最后还是拆了蟹肉罐头加进意面里。
不算难吃,不过神乐绮罗总觉得罐头制品尝起来有股工业味。
不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