质的高高的老板椅上,脸颊贴着桌子,懒洋洋地喊:“敦,我想喝水——”
两分钟后,中岛敦捧着水杯摇摇晃晃走过来,踮起脚把水杯塞上桌子边缘。
“敦,棒棒糖——”
中岛敦从零食箱里拿了棒棒糖,乖乖地举高递给太宰治,学着神乐绮罗喊:“治、给~”
太宰治瞅瞅他扑闪扑闪的大眼睛,再瞅瞅他傻不愣登地真的只拿了一根。
太宰治鼓鼓腮帮子。
欺负小老虎也没什么意思嘛……
算了,反正闲着也是闲着。
太宰治拆了糖纸,把棒棒糖塞进中岛敦的嘴里。
“书呢?我教你认字。”
……
大约过了两周。
中岛敦终于背上了小书包,小学和中原中也是同一所,也是太宰治上过的那所。
太宰治喜欢赖床,神乐绮罗便提议早上由他送中岛敦去学校,下午由太宰治接。
“不要,明天我可以起床的!”太宰治立刻反对。
“那后天呢?”神乐绮罗挑眉。
太宰治迟疑了一下,想到了什么,又理直气壮起来:“蛞蝓也要上学的嘛,而且我观察过哦~小学生都是结伴上下学的。”
像太宰治从前的那样每天接送的才是少数。
神乐绮罗回忆了一下,的确是这样。
“那看敦的决定吧,交到好朋友了就和朋友一起上下学。”
不过第一天的接送任务依旧交给了太宰治。
早上七点半,神乐绮罗将半梦半醒的太宰治从被窝里揪起来。
他替睡得蒙头转向的治换了衣服,结果太宰治又一头扎回床铺里。
直到中岛敦背上小书包,换好小皮鞋,站在玄关探头探脑朝卧室张望:“绮罗绮罗~治醒了吗?”
神乐绮罗习以为常:“这个点应该刷完牙了。”
果不其然,太宰治打着哈欠走出来,按住中岛敦的小圆帽:“走吧。”
神乐绮罗将零花钱塞进中岛敦的校服口袋里:“路上小心。”
他接着嘱咐太宰治:“三明治在保温盒里,治回来别忘记吃早饭。”
元气满满的中岛敦:“好!”
懒洋洋的太宰治:“好——”
上学路走过太多次,太宰治闭着眼睛也能认出来。
但第一次上学的中岛敦显然很兴奋,拉着太宰治的手蹦蹦跳跳,叽叽喳喳地像只小麻雀。
“老师会和治一样教我认字吗?”
“比我教得好。”
“如果我回答不出问题会被关禁闭吗?”
“绮罗会把关禁闭的老师揍一顿。”
“放学谁来接我呀?”
“我。”
“我才不要上学!”
“诶?”
突然混入奇怪的话,太宰治疑惑地转头,只见一个黄发的小孩拼命拽住黑发小孩。
“我说、花袋、怎么可以不上学!”国木田独步气喘吁吁地说。
“不要不要!不想离开芳子,而且上学根本没有用!”田山花袋手脚并用抱住电线杆,死不放手。
他幼年丧父,现在妈妈又生病需要钱,上学只会浪费钱而已。
再说了——
国木田独步叉腰,试图晓之以理:“就算花袋有……嗯,难道可以靠……在被子里过一辈子吗?!”
“有什么不可以,前两天还有人花好大一笔钱向我购买信息呢!”田山花袋挺了挺腰板,“虽然钱走了几个银行账户,但是是从黑手党汇出的。你看,连黑手党都要向我付钱。”
“明明上次答应我不会再卖信息、”国木田独步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