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不来。
知道他在想什么，宋云回信誓旦旦：“明早肯定起得来。”
这小漫画没看完，他今晚估计也睡不着。
秦书对他的话不置可否，最终还是没有催人睡觉。
“……”
窗外天上的月亮慢慢移动，等到宋云回心满意足放下手机的时候，时间已经远远过了凌晨。
秦书把人揽过，顺带掖好被角。
宋云回这一觉睡得很香。
香到早上的闹钟都没能吵醒他。
早上，房间里已经完全亮了起来，秦书侧身支在床上，轻轻拍拍还埋在被子里的人。
被子动了一下。
然后就没了动静。
他于是放低了声音，提醒说：“该起床了。”
被子里这下有动静了。
有人在扯他衣摆，试图把他重新拉回被子里。
力道不大，但秦书只能跟着倒下。
他的手又被当成了枕头。
宋云回滚过来，又没了动静。
这个晚上还在信誓旦旦说早上一定起得来的人完全还在睡梦里。
已经猜到这样的结局，秦书摸过放在床头的手机，和马场的人打了一个电话，延后时间。
马场的人有些为难，说延后时间可以，但是那个时候他要手把手教其他预约了的客人，不能单独带他们。
没有经验成熟的人在旁边，骑马算得上是一件很危险的举动。马场的可以载客人的马都很温顺，但是万一新手不自觉做了刺激马的行为，场面就会有些难以控制。
被窝里的人动弹了一下，细软发丝蹭过脖颈。
秦书依旧选择改时间，简短说了两句之后就挂断电话。
房间里重新陷入安静，被窝里的人也安静了下来。
等到信誓旦旦宋某人再次从被窝里探出头来的时候，窗外的阳光已经足够刺眼。
秦书说了句：“早上好。”
回了一句早上好，宋云回慢慢坐起来，随手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。
“……”
宋某人沉默了一下。
或许说中午好更恰当一点。
身体起了，大脑也慢慢开始运转，他扒拉着被子准备下床洗漱，脑子里闪过了一瞬什么东西，他转头：
“马场？”
他还惦记着这事。
秦书证实了他心中所想，说：“已经完全超过时间了。”
宋云回虎躯一震，扼腕痛惜。
看来他今早是真的睡得香，完全没有听到早上的电话。
秦书起床把他头顶那撮立起来的头发按了下，说：
“时间延后了，去洗漱，来得及。”
心情的转换也就一瞬间，宋云回随意换了件衣服就跑去洗漱间。
就一个换衣服的功夫，等到他到洗漱间的时候杯里已经接了水，牙膏安安稳稳在牙刷上。
叼着牙刷洗洗刷刷，宋云回侧眼，声音含混不清，说：
“我感……咳，觉我要废了。”
他刷牙的时候说话，被呛了一下。
秦书顺手拍拍他的背。
一切准备妥当，两个人打车去的马场，在路上顺手把早餐解决了。
马场的人已经在门口等着，等到两人到了后就带着他们去挑马。
在他把马牵出的时候，宋云回和秦书去换了身衣服。
另外的客人已经到了，马场的人反复确认他们是否确实会骑马，在得到肯定回答后终于离开。
宋云回和秦书确实会骑马，从小就已经开始学，只不过前者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再碰过，后者偶尔在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