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神宫,待江城得知有关皇主的传闻已经在世间传疯了,心下顿时有了打算。
这中间所有的传闻,天神宫都不曾插手,唯有凶兽的事,是余邈醉酒之后说漏了嘴。
若是他们借着这个时机放出他之前所看到的预言,就能完全坐实传闻中不利于皇主的一面。
就在他犹豫之际,各位神官们却主动投贴,让他趁机放出预言,直接公开八卦图的景象,这比他们的口述,更具有说服力,千年前,那魔头的未来,就是被公开出来的。
见神官之中,有不少人都有此意,江城迟疑片刻,命人将所有神官传唤过来,随后一行人就先前预言之事,再行商议。
“在那之前,还请宫主说明,上次为何不愿公开?”
闻言,江城眼神微闪,见对方面色凝重,更是不知该如何解释。
世人以为的预言,是固定不变的,但身为预言师的人,却都知道,他们每个人看到的东西,并不一定相同,但一直以来,天神宫宫主都是以‘人的未来很长,会有不一样的内容本就正常。’来糊弄过去。
可难保不会有人如当年的白川一般,在暗中偷偷的预言第二次,只是,他们深知此举违反门规,且违反的后果是死路一条,就算真的心有疑惑,也定是不敢说出来。
继而,真正知道预言的结果从不固定的人,只有天神宫宫主一人。
就在江城内心正思忖着要如何将上次拒绝公开预言的事情圆过去时,一个身影缓步的映入了众人的眼帘。
神官们见到来人,面色都极为恭敬,一个个躬身朝着银发的男子行礼道:“祖师!”
江城也是一脸震惊的看着来人,急急忙忙的来到景韶华的面前:“恭迎祖师出关。”
景韶华扫了他一眼,看向了提出问题的那位神官:“不用公开那女子的未来,没有用的,反倒会起反作用,让这大陆再次面临混乱的时代。”
神官们一脸不解的看着他,江城额头则冒着虚汗,连连点头称是。
“可是……”
“没什么可是的,你们大可想象着繁荣的未来,再去预言一次她的未来,结果会和你们之前所看到的,彻底不同,曾经的错误,我们已经用了无数个错误来掩盖,时至今日,天神宫的落魄,全都是我们的咎由自取,若还继续错下去……未来,预言师还在,但天神宫,却会永远的消失。”景韶华语气很平淡,可眼底的那抹悲痛,彰显出了他内心的悲凉。
在场的神官们,其中有好几人曾多次尝试过预言过同一个人的未来,在听到景韶华的话之后,心头的疑惑瞬间得到了答案,随即而来的,便是他们愈渐苍白的脸色。
原来,他们的怀疑是正确的,他们预言的结果,从来都不是绝对,仅仅只是一种可能性而已……
那么此时,祖师所言的错误,是否就是指千年前关于那个魔头的预言?要知道,当年预言魔头未来的人,正是他们面前的这位祖师。
此时,归途中的几人,则不知为何聊起了夜羽墨当年被人预言会毁灭大陆的事。
“若是依你这么说……那他不是很冤枉?”
听了云斌解释,天神宫的预言并非绝对后,沙俊杰忍不住惊诧出声。
云斌轻摇着头:“可那时,没人知道他们撒下了弥天大谎,就算现在知道了,当年的事,也挽回不了,如今,我们能做的,只是不能让他们如法炮制,再如当年那般对他们针对的人出手。”
他们杀人,从来不用自己磨刀。
牧原则忍不住左右来回看了看,而后在云斌耳边小声道:“他就在附近,你这么说出来,真的没问题吗?”
云斌轻声笑了笑,看了眼在旁连连点头的花玄月道:“他比我们知道的都早,据他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