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羽墨想也没想的就点了头。
但点完头后，又觉得有哪好像不一样。
见他点头，花玄月脸色僵了僵，语气也有些幽怨了：“那你还有其他喜欢的女子吗？”
“这倒没有。”夜羽墨随意的敷衍一句，却皱眉奇怪着到底哪里不一样了。
从他出生到如今，他接触过的人算不得少，但看到最多的，是旁人鄙夷的眼神，因为他有一双异瞳，而魔族，却都是一双红眸，宛如红宝石一般明亮好看。
但是，他的母亲却非魔族，而是冥族，有一双冥族人才有的银白色双眸，宛如明珠，一样很动人。
可他和姐姐，却因为是冥族与魔族的混血，生了一双异瞳，魔界内，如他一般拥有异瞳的人并不少，但同时，异瞳也是告诉别人，他们不是纯正的魔族，在魔族人眼里，他们就是个杂种，连妖兽都不如的东西。
所以，在魔界饱受欺辱鄙夷的他，自是不会对魔族的任何人有好感，那时，母亲和姐姐是他唯二的依靠。
冥界如何他不知道，母亲从未提过，只是告诉他们，就算魔界不容他们，他们也绝对不能去冥界，可以逃往人界，人类的包容性很强，一定会收留他们。
许是母亲早就有预感，这一天，没有来的太晚。
姐姐失踪，他被抓回魔宫，再后来，听说姐姐死在了人类的手里，灵魂还被人类封印起来。
想到这里，夜羽墨眉头忽的皱的更紧了。
他怎么会知道姐姐死在人界的？是谁告诉他的？他那个名义上的哥哥？不对，他根本不会去相信一个魔族！
越是想下去，夜羽墨越是意识到，自己当时的记忆，有些模糊不清了。
揉了揉眉心，夜羽墨又躺了下去，呆呆的看着屋顶。
万年的沉睡，并没有完全治愈他的伤，而他的记忆，他也早就在苏醒时便发现丢失了不少。
“里面去点！”来到床上，见他想东西入神，但神色却有些悲伤，花玄月突然伸出脚踢了踢他。
夜羽墨又往里挪了挪，待她躺下后，突然转身环腰搂住了她。
“……”花玄月两眼一瞪，咬牙切齿的扒开他的手。
妈蛋！以为他真的天真到喜欢这种事都分不清，没想到竟是这种人！
“我娘以前……就会这么抱着我和姐姐睡觉。”
夜羽墨的声音，突然在她身后响起，声音有些压抑难受。
花玄月一时语塞，不知该说什么，单独和他相处的时间越久，她便越是发现，他曾经的‘脑残’行为，只是很简单的因为没有人教过他与人处事。
可是……她其实也没好到哪里去，前世，她只是一个孤儿，不知道父母的爱是什么，在福利院长大，因为特殊的天赋被赋予特别的任务。
又因为逃无可逃，选择了自爆。
这一世，好不容易能够感受到母亲的关爱，却也仅仅只有短短三年。
她能理解夜羽墨此时的脆弱，那也是她曾经无数个日夜默默流泪思念的对象。
可现在，她知道娘亲还活着，但夜羽墨……却再也见不到自己的母亲了。
转过身，花玄月轻轻的将他抱在怀里，就如同幼时花蕊曾抱着自己那般，轻轻的伸手拍打着他的后背。
“我不是你娘，你也别想当我爹，人与人之间的亲密关系，不是只有血脉亲情的。”害怕夜羽墨那奇葩的脑回路想歪了，花玄月还是不放心的解释了一遍。
“那还能有什么？师徒？不嫌弃我，没有拒我千里之外的人，除了娘和姐姐，就只有师傅了。”许是累了，又或许是花玄月的安抚起了作用，夜羽墨语气有些慵懒，眼皮子开始睁睁合合，一副要睡着的模样。
即便是芸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