孜省,联名参奏汪直,汪直被先帝发往应天充净军。而后你又被李孜省上书弹劾,被罚去洒扫皇陵。朕将你们召回,以为你们从此会引以为戒,安分守己。你可知朕召你们回来时,满朝哗然,都说朕用了前朝奸孽,吏部员外张彩更是愤而弃官。今日朝堂上,你二人竟满口村言,欺朕辱朕。于公于私,你们何以对朕?”
尚铭吓得浑身瘫软,跪坐了下去。
朱祐樘站起大怒,“你敢说你没有贿赂过那李广?朕看就让你二人换一下。来人!”
太监上来后,朱祐樘怒道,“东厂尚铭,发往应天充军,西厂汪直,发往皇陵为奴。此二人致死不用,抄其家以济边用。”
尚铭被拖了下去,朱祐樘又对那太监说,“不用锦衣卫去,叫罗祥,杨鹏二人,引东西两厂的人去。西厂并入东厂,罗祥任提督,告诉他一声,接任后清理干净,朕不想再见脏东西。将汪尚二人,家宅夷为平地,三族亲眷,一律充军为奴。”
尚汪二人早先就被抄过家,皆有所收敛。之后罗祥与杨鹏二人,在尚汪两家也没翻出多少家资,眼见此二人及三族亲眷凄惨下场,也收敛了许多。
罗翔肃清东厂时,又格外严厉,许多人被充进了太监组成的净军,朱祐樘也没给东广增补过人。从此威名赫赫,霸道横行的东西两厂,恶名与盛名,都一去不返了。
刘顺来报,太子与蔚昭王已宣到了文华殿。
朱祐樘起身,从剑架上取下佩剑,递给那刘顺。
“摆驾文华殿。”
刘顺抱起,谨慎地跟着。
一路上都在想,这万岁爷不会是要杀了小皇子吧?也该杀了去,在朝堂上要什么医书,因此害皇帝陛下当众出丑。自己要有这么个坑爹的儿子,早就掐死了。
朱祐樘进了文华殿,坐在中堂,两个儿子跪在眼前,也没叫他们起来。
“你们两个,可知道那金米银米一事?”
朱厚照愣愣摇头,朱厚炜也吓得不敢说话。
朱祐樘一脸严肃,盯着朱厚炜。
“说,你从何处听来的?你是不是早就知情?”
朱厚炜吓得战战兢兢,暗想这怎么说?
自己喜欢明朝历史,以前经常在资讯流翻看,是大数据给自己推送的啊。一个小胖子讲啥明孝宗是不是仁君,就提到了宦官李广,自己才知道啥金米银米的,这咋说?
朱祐樘怒道,“说话!你是不是又想欺君?”
他望望父皇身后的太监,见他单手抱着把宝剑,从来没见过这架势,一下就慌了。
灵机一动,偷偷使劲拧了下自己的大腿,哇一声如孩子般哭了。
张着嘴哇哇大哭不止,眼泪如断线,朱祐樘一肚子怒气,又变成了烦躁。
“别哭了!再嚎朕把你扔云南去。”
朱厚炜又抿嘴,眼泪吧嗒吧嗒还落个不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