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祐樘被儿子压的双腿直发麻,但又很享受这种将儿子抱在怀里的感觉。
朱厚炜感觉他托不住自己了,就溜了下去。
他跑到李广面前问,“李大人,我听说你在吃金米银米,那是什么东西啊?”
李广眼神极速扫过皇上,又躲开朱厚炜看他的眼神。
“金米就是粟米,银米就是大米。微臣文墨不多,不过是附庸风雅瞎叫罢了。”
“好听啊。”朱厚炜笑笑,又指指那一排炉子问,“这是在煮饭吗?怎么不见锅呢?”
“二殿下说笑了,这不是煮饭。”
“那是在炼金吗?你是不是民间传说的炼金术师?那你家金子一定很多了,借我点送给父皇好不好?”
朱祐樘哈哈大笑,“炜儿过来。”
朱厚炜语气似在说笑,怒目看的李广心里直发毛。
听父皇叫自己,朱厚炜又乐呵呵冲过去,抱住了他的胳膊。
朱祐樘拨开起身,又拉起他的小手,“困了吧?父皇带你去歇息。”
李广急忙跪下,“陛下,留他人在乾清宫有违祖制。”
朱祐樘笑说,“什么祖制不祖制,爱卿不说出去就好。”
说完他就拉起朱厚炜的小手。
朱厚炜跟着父皇走进了一间房,里面竟比寻常百姓家四合院还大,可让他开了眼。
进去了还有许多小房,小房里又是许多小床。
没错,就是许多小床,勉强能够两个大人躺下的小床。
大床睡惯了,朱厚炜愣愣望着,感觉这做皇帝也太可怜了,跟电视剧里根本不一样啊。
朱祐樘笑说,“炜儿选一个睡吧。”
他想起那李广的白脸就害怕,万一明早是他来叫自己,那还不把屎吓出来。
“不,我要跟父皇睡。”
说着就摇着朱祐樘的手撒娇。
哎妈呀,我也太恶心了。又想想自己确实是孩子啊,跟父亲撒娇怎么会恶心呢?
朱祐樘哈哈笑道,“好,跟父皇睡,朕今天也试试当爹爹的乐子。”
不知从哪冒出来了一帮宫女太监,帮他们宽衣,又给朱祐樘换上明黄睡袍。
朱厚炜在床上暗笑,“真可怜呐,睡觉也不敢脱太多。想想也是,遇到紧急情况,老百姓全光着屁股跑也没事,毕竟命永远比脸重要,皇帝就不一样喽。”
他都有点后悔进来了,还不如不知情呢,这乾清宫一夜游,让他都觉得当皇帝没意思了。
朱祐樘刚上来,他就转身抱住了他的胳膊。
笑嘻嘻叫了声,“爹爹。”
朱祐樘乐了,轻轻刮下他的小脸,“不许撒娇,更不许尿床,这是圣旨。”
朱厚炜笑的很得意,啥真龙天子,还不是被自己拿捏的死死的,稍微耍点心眼你就乐的不行。
床边的灯火虽然熄了,远处还有好些亮着。
烛光透过明黄大帐,就如夜幕正降临,既不刺眼又不感觉太暗。
朱祐樘给他把被子往上拉拉,笑问道,“乾清宫外一定很冷吧?”
“不知道,我还很小,感觉不是很明显。”
“哈哈哈,朕有时看你像个天才,有时又觉得像个傻子。”
“其实我是天才的。不满父皇,皇儿此来并不是请罪,也没有跪父皇,正如父皇也没打我。”
“此话怎讲?”
“父皇打我没怎么用力,是打给朝臣看的。只是孩儿不知道怎么跟父皇说,就装睡不敢起来,这才气到父皇了。父皇是打给朝臣看,孩儿也是跪给朝臣看的。”
“那你来还有何事?”
“父皇恕我无罪才敢说。”
朱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