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齐,他问道,“天都快黑了,梓童这是要去哪?”
张皇后起身笑道,“家父为太皇太后备了点薄礼,臣妾正打算送去。”
“那你去吧。朱厚炜在你这坤宁宫没?给朕叫出来。”
张皇后笑说,“炜儿在养病,他犯了何事?惹陛下生这么大气?”
“混账东西!私闯诏狱劫走犯人,可给朕长了脸。”
张皇后急忙跪下,“陛下,恕臣妾管教不严。炜儿病还没好,等他好了陛下再罚吧。”
朱祐樘阴着脸说,“罚他?朕看掐死他算了。你知道朕今天在朝堂上,有多难堪?不干你事,要去就快去。”
张皇后急忙拉住他的龙袍,“陛下,要罚就罚臣妾。”
朱祐樘挣脱开,直往里闯。又叫李广说,“李广!封了坤宁宫,别让皇后进来。”
朱厚炜吓得战战兢兢,这下估计自己的小命玩完了。
唉!死就死,就不信他真会掐死自己。
他听见父皇朝自己走来了,故意把锦被往下拉拉,露出了自己的小细脖。
朱祐樘一把扯下了床帐,冲他大喊,“你给朕起来!”
连续喊了好几声,见他一动不动,夺过李广手里的拂尘就打。
李广见状,急忙跪下求情,“陛下息怒啊!”
一帮宫女也急忙跪下,冲朱祐樘求情。
见朱祐樘打的起劲,李广假意装作很焦急的样,冲朱厚炜说,“二殿下,哭两声服个软啊。”
一帮宫女也跟着喊,“二殿下,快哭啊。”
朱厚炜心中暗暗不服。哭个屁哭,你只要不心疼,尽管打就是,小爷睁眼瞅你一下就不算男人。
朱祐樘怒气难消,又转身寻找,见没什么趁手的家伙,索性解下腰带,冲他狠狠抽了下去。
这一下就是火烧火燎般疼,他还是紧闭着眼。
张皇后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,一帮飞鱼服锦衣卫拦着门又不让她进。
听一帮奴才在里面乱喊,张皇后急忙叫富海宁说,“快去叫太子过来,就说父皇要杀弟弟了。”
朱厚炜有棉衣护着,虽很疼但还不至于受伤。
不成想朱祐樘一失手,腰带上镶嵌的玉块砸在了他脑门上,立时鲜血直流。
他一下心软了,扔掉腰带坐在了他床边。
看看一帮跪着的奴才又喊,“都滚出去!”
一帮奴才出来,张皇后问道,“陛下怎么了?”
女官说,“陛下在打二殿下,娘娘快想想办法吧。”
张皇后又扑通跪下,冲殿门大喊,“陛下!饶了炜儿吧!”
不久就见朱厚照过来,他夺下锦衣卫佩剑,亮出明晃晃的剑锋。
“让开!敢拦本太子我杀了你们。”
锦衣卫拱手道,“太子殿下不要难为我们。就是杀了卑职,卑职也不敢放殿下进去。”
张皇后起身道,“陛下只是不让本宫进去,都滚开!”
锦衣卫互相看看,给朱厚照闪开一条道。
朱厚照刚要往里闯,锦衣卫又拦下,“殿下,请将佩剑还给卑职。”
朱厚照扔下,急忙跑了进去。
见朱祐樘坐在弟弟床边,他急忙跪拜。
朱祐樘如没看见他,一声不吭。
朱厚照望望床上的弟弟,见他一头一脸的血,急忙起身上前查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