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次科举,你怎么能说没有出头之日?”
“没一个好父亲,填饱肚子就是难事,都没机会读书习字,谈什么出头?纵然家中钱米富足,读点书考个功名,没有个有权势的父亲,在朝中无人脉,当个七品官也就到头了。皇儿有天下最尊贵的父亲,闯祸了还有人替自己受苦。李喜与何青没有,纵然被冤枉了,那帮儒生谁会为他们说句好话?说什么民为贵,他们难道不是我大明之民?提拔何青是皇儿看中了她的才华,想让她造福大明百姓。让李喜去讹两个舅舅,也是皇儿的意思,为何不罚孩儿倒罚他?哥哥也不喜欢两个舅舅,母后你真的不怕,张家后人,将来落得万家兄弟一样下场吗?”
“不要再说了。大明尚有礼法在,他们若违了祖宗法度,自有刑部过问。”
“法先不说,可礼不该是形式主义。据儿臣所知,最早帮人主持葬礼的人叫儒。他们提倡厚葬,不过是想从中多为自己捞点好处而已,又以葬礼引申出许多繁文缛节,形式繁琐毫无意义。礼该是因敬爱发生,或表达自己谦和。就如皇儿一样,跪父皇母后心甘情愿,因为孩儿敬父皇爱母后。李广那死太监,代父皇传句话我就要跪他,凭什么?”
张皇后也不想跟他再争辩,再由他说下去,若被皇上听见又是取祸。
“炜儿这些话,以后就不要再说了。那何青本就是尚食局从七品女官,母后能救她。至于那李喜,母后只能尽力。炜儿你要知道,是百官对他不满,你父皇也不一定能救他。”
玩砸了啊,一下上了头,花钱游戏还没玩,就把自己的“财务经理”害死了。
朱厚炜看看眼前的饭菜,对张皇后说,“那母后派人把这些饭菜热热,给喜子送去吧。替皇儿传句话,答应他的事我一定办到。”
“他不过后宫一奴才,你答应了他什么事?”
朱厚炜暗想,这一直说,那两个混蛋舅舅不把他家人赶尽杀绝才怪,就慌称道,“答应在他死后,给他烧两个纸糊的美女做对食。再找一帮和尚道士超度下,让他下辈子投胎别做人,就做只鸳鸯。”
张皇后让太监去办,朱厚炜冲那太监大喊,“海公公,问问化田,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,到底是什么意思。让他想好了,我去看他时要问的。”
朱厚炜望着他离去的背影,又思绪乱飞。
化田啊,那些酷刑啥的,你可要顶住了。顶不住就用石子弹他们脑门,司礼监都是坏蛋,杀了也别有啥心理负担,然后有多远跑多远。
嗨,瞎想啥呢,你又不是真的雨化田。二爷先救何青,不是我重色轻友,跟爷爷朱见深一样爱御姐。她可是技术型人才,救她比救你要重要一丢丢,等二爷好了再想办法救你。
如果救不下你,二爷一定会为你报仇的。
呸呸呸!是自己瞎胡闹连累了他,难不成自杀谢罪啊?
不对,还是两个舅舅害了他。人家要你贪污的钱,你就要害人家的命,不给就算了,还非要他死。
跟母后都是一娘生的,难道外婆生母后时把善良的基因用完啦?
张鹤龄张延龄,你们这两个非人哉,不把你们搞死,我怎么对得起化田啊?
要让其亡,必让其狂,干脆给他们摆个鸿门宴。
他转面又对张皇后说,“母后,皇儿整天都跟大人在一起,哥哥又爱自己玩,太没意思了。小年时把两个舅舅接进宫玩玩吧,让他们把皇儿的表兄弟们都带来。”
张皇后欣喜,“好啊,可你别欺负他们。”
“不会,我把父皇送的南洋海珠给他们玩,那东西又不能吃,他们走时就送给他们算了。”
那颗珠子其实自己也喜欢,不过自己都要黑化了,杀人才是主要任务。人家的爹爹就要死了,送个值钱的玩具安慰下也是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