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的体液,莫不是那阉奴早就想害死她的女儿了。
越想就越觉得朱厚炜说的有道理,可其他四个人又是谁?
张皇后附身下问,“炜儿好好想想,其他四个人是谁?”
朱厚炜奶声奶气撒娇,“想不起来了嘛。再说了就是个梦,不能当真的。”
“宫中禁传鬼神,你都能梦到瘟君的名字,叫母后怎能不信?”
朱厚炜笑说,“母后信了又能怎么样?后宫不得干政。”
“不得干政。身为母仪天下的皇后,也有进言之责。唐太宗长孙皇后,宋真宗刘皇后,我朝孝慈高皇后,都是母后之表率。”
朱厚炜笑说,“母后不用拿她们做表率了,尤其是长孙皇后。我就不相信,为了给魏征求个情,还专门跑去换躺朝服。要睡觉了,又不是重大场合,穿什么朝服啊?再说了,母后你也有朝服,跟父皇的冕服一样,能随便穿吗?再说了,换身朝服多麻烦,唐太宗日理万机忙的要死,哪有心情等?后宫不得干政,那换身朝服就能干政啦?唐太宗也不是昏君,非要看皇后换身朝服,她说话才要好好听一下,思量思量有没有道理,穿常服就不能听了吗?这既不符合人的行为逻辑,也不符合常理。儿臣认为,就是后来的朝臣瞎编的。他们的意思也很明显,我们干啥你皇后娘娘最好别管,牢记后宫不得干政,尤其不要瞎吹枕边风。我们犯事了,尤其是皇上准备杀我们的时候,那你皇后娘娘可要替我们求求情。要以长孙皇后为表率,要充分利用跟皇上相处的时间,替我们多多美言。最好是换上朝服,很隆重地替我们说说好话。”
张皇后被逗地咯咯笑了起来。
看来忽悠大法又见效了,干脆趁热打铁,再吹捧她一下。
“其实母后已经功比娥皇女英了。别看一帮儒生人模狗样,说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,不可毁伤。女人的脚随便残害就没啥问题了,哪有这个道理?那帮东西最坏了,母后下的废缠足陋习,为女子开国子监懿旨,一定会被这帮混蛋瞎应付。或许效果不会很好,但母后此举一定会被后世许多女子感激。就冲这一点,母后也会成万世后范之表率。”
看着母后喜滋滋的模样,朱厚炜暗想,自己这瞎话编的可真累人啊。
心里又直嘀咕,长孙皇后对不起了,不是故意要编你瞎话的。我这都是为取悦母后,您的名节我毁不了,我不这么说,以后小命就没人护了啊。
看看母后洋洋自得起来,他笑望着,心里又嘀咕:你该感谢我的,没我忽悠你,你的皇后形象不过是个掉进蜜罐的扶弟魔,比被冤枉的苏妲己好不到哪里去。
张皇后越看这个小儿子,心里就越喜欢,微笑问他,“炜儿一定饿了吧,想吃什么,母后这就派人给你送来。”
“炙蛤蜊、炒大虾、笋鸡脯,还有青儿烧的疙瘩汤。母后如果同意,让青儿亲自送来。”
张皇后笑问,“青儿是谁?”
“就何青,皇儿刚提拔的药膳局女官,以后帮儿臣研究药膳的主要人选。”
张皇后这才想起,那日撷芳殿奴才被惩罚,有一个女子说自己因冒充大明官吏被锦衣卫带走。
后宫六局并没有个药膳局,那她冒充大明五品官的罪名,或许就被坐实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