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儿子扑通跪下,明显被自己吓到了,张皇后又不忍训斥。
“你说你去过未来,母后问你,大明气运如何?”
朱厚炜说,“母后问这些干什么?有个伟大的老爷爷曾经说过,在历史上出现的,也会在历史上消失的。不过大明会被许多人怀念,会被许多人敬重,尤其是君王气节,非任何朝代可比。父皇名声超级好,跟母后伉俪情深更是千古佳话。母后若非要我说, 那就是真要我死。”
张皇后又笑道,“起来吧,哪有母亲逼儿子死的。”
“还有母亲掐死女儿呢。从今往后五百年,所有的事儿子基本都知道。母后若非要儿子说真话,我说就是了。”
“那母后问你,张家气运如何?”
“外公善终,舅舅张鹤龄贪赃枉法,下狱,最后惨死狱中。我也怕出现这个结果,才有了勒索外公那场戏。”
“善终,什么时候?”
“五百年的事呢,我怎么可能全记住?不过真的善终了。”
“那你呢?你能活五百年啊?”
朱厚炜真后悔一时兴起,跟母后讲了真相,这以后老被她缠着问,自己早晚会被害死。
可怎么回答她这个问题呢?
想太久不是谎话也成谎话了,死就死吧,大不了回去上课去,干脆直说。
“那次圣殡大醮后死了,被父皇封蔚悼王。之后一醒就已经过去了五百年。在那个世界活了十七年,又回到了这个世界。或许我去的时空跟现在不一样,人只能去未来,到不了过去。不然孙子回去杀了爷爷,自己还怎么出生呢?炜儿说的母后也不可尽信,权当我为讨母后欢心编的瞎话吧。”
“在历史上出现的,也会在历史上消失的。说的真好,你所敬爱的那位爷爷,叫什么名字?”
“这可不能说,不过炜儿那首词就是抄他老人家的。”
“原来如此,就说你一个三岁的孩子,竟然会做诗。”
“可别的是我写的啊,母后生的哥哥那么聪明,为啥我就非得是个白痴?”
张皇后扑哧笑了,“其余的真不怎么样。母后也没说不是你写的。”
朱厚炜又发现自己犯糊涂了,就说是自己抄的又如何?这时候还在乎啥著作权啊?也不是啥好东西。
张皇后说,“文渊阁有本藏书称,五百年后,鸟无羽,道无草,田中白带,无月自明。母后想不通,那是个什么样子。”
朱厚炜不住赞叹,太厉害了吧?这都能算到?
飞机不就没羽毛吗?柏油路怎么长草?田里的地膜大棚,可不就是白带,有电了没月亮不一样能看见。
看来这大明有奇人啊,朱厚炜问,“母后看的啥书?我也要看。”
“在一本卷宗角落里发现的,不记得了。”
“母后再好好想想,我想知道什么人这么厉害,真的能算出五百年后的事。”
“文渊阁藏书成山,母后真记不起来了。你既然去过,跟母后讲讲,五百年后的鸟真的没羽毛了吗?”
“那倒不是,就跟鲁班木鸢差不多,都是人造的,不过很大。”
“有多大?”
朱厚炜展开双臂,“辣么大,里面能装好几百人呢。”
张皇后笑道,“起来吧,别跪着了。你比的那个大小连三五个南瓜都装不下,怎么装几百人?”
朱厚炜见她已经消气,又笑说,“我梦里去过未来的事,母后千万不要对别人说。”
“不说,可母后问你你不能不说。”
朱厚炜只记得有记载称张皇后很活泼,没想到还这么爱八卦。
“好的,成交。那炜儿能去玩了吗?”
“去吧。别把喜子那帮奴才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