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一来还搭进去一万两。
他不屑地冲朱厚炜拱拱手,“那谢过殿下了。”
朱厚炜说,“外公快回去凑钱吧,还望用心教导舅舅。往后外公也不必送任何东西了。我朱厚炜或许贪财,但绝不会蠢到为黄白之物给自己惹祸。我跟哥哥都爱母后,不忍看她被裙带连累,经常遭父皇训斥。”
朱佑樘几乎不会训张皇后,两个人在一起,没人时还嘻嘻哈哈很开心。她盯着儿子在那胡说八道,也不拆穿。
又听儿子说,“当弟弟的不顾姐姐,做外甥的将来管球什么舅舅?我要的只是钱,算给外公提个醒,也算给舅舅一个教训。外公惹恼了我,我不过在母后跟前哭哭鼻子,撒泼打滚。恼了父皇,真龙发威,山河震荡,天子一怒,日月无光,你拿什么平君王之怒?”
张峦只觉得诧异,天子都辩不过他,面对一个孩子,自己竟然百口莫辩。
张峦向女儿拱手,“娘娘。”
张皇后不等他求情,就说道,“父亲要有就送来吧,也没便宜了外人。”
张峦无奈。还是回家凑钱吧,这小家伙虽然坑外公,他说的也不无道理。
自己若参刚满五岁的皇子一本,这也就离了大谱了。万岁认真起来,自己家族还真经不起查,万岁不当回事的话,那小东西老缠着自己要钱,啥时候是个头?
辞别那皇后女儿,心里直骂她生了个什么玩意儿。
不给自己磕头,红包还要的超多,惹不起又躲不起,只能寄希望于他早点被封王,滚封地去就藩。
他边走边想,也许该进个王号了。等这小子一犯错,趁皇帝在气头上,立刻进言,他就被赶出京城了,不然皇帝陛下,在他成年前永远不会想这事。
朱厚炜看他离开,望着那孤寂的背影感觉有些许心疼。
不过他觉得自己做得对,就是要趁早告诉那将来被杀的舅舅,贪再多钱,莫说皇帝,一个小皇子一句话你都得吐出来。
见张皇后也望着张峦,眼里也流露出对父亲的心疼。
朱厚炜问,“母后,父亲和儿子,您会选哪一个?”
“选父亲。”
“按春秋大义是该选父亲,但母后已经不欠他什么了。没有母后,他一个连进士都考不上的人,凭什么封侯。你若是老向着张家人,他们就会飞扬跋扈无法无天,将来如果因此遭殃,还倒成了母后的罪过。”
“那选儿子?”
“也不对。”
“都不对那选谁?”
“母后该选自己,你是皇后,有母仪天下之责,可不是一般女子。再说,尊敬母后的同样是利用母后的人,没几人会心疼你,在乎你。”
张皇后被他说的心头温热,这个儿子或许就是来报恩的,总让她感觉舒适暖心。
“跟母后回去吧,你病刚好。”
“不了,我要去乾东七所数钱去,游戏还没结束呢。”
“你可不能再坑你外公了。”
“说了嘛,就这一次。以后想让我坑他都不坑,不过母后你也别求着我坑他。”
他说自己去过未来,张皇后总半信半疑,但他又知道妹妹会死。刚又叫自己的父亲昌国公,难不成这孩子真的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?
“炜儿,跟我到东暖阁来。”
进了东暖阁,张皇后把一帮宫女太监支开,问朱厚炜,“你为什么叫外公昌国公?”
“他以后会被封为昌国公啊,说了我去过未来,母后还不信。”
“你还知道什么?”
“哥哥的年号叫正德,不信母后等着看吧,这些你都能看到。”
“大胆!”
张皇后这一喊,惊得朱厚炜一身冷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