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饭不吃屎,饭到肚里变成屎,变成屎来多麻烦,不如当初就吃屎。
他一边乱画一边骂,“朱厚照你个小王八蛋,敢让小老夫我背《山海经》。”
想想还是作诗最重要,不能再胡思乱想了。
一夜北风紧,开门雪尙飘,脱裤冻屁屁,尿尿摔一跤…
瑞雪兆丰年,过年放鞭炮,噼里啪啦真好看…
你尿个坑,我尿条线…啊!雪啊!你整死我吧!
天呐,比干丞相,文曲星武曲星,八戒悟空老耶稣,赐我点灵感吧!
水浒里有没有呢?
风雪山神庙,林冲骑武松,能打孙悟空,悟空三气白骨精,八戒巧戏孙二娘,黛玉倒拔垂杨柳,宝玉吓的直发抖…
越想脑子就越乱。
不知过了多久,他才想起自己作文水平也不赖,为啥非要抄别人的?
不就作个诗吗?起承转合而已,写它!
我靠,这是写诗呢,还要遵守平仄韵律,可不是烧开水呢,有那么容易吗?
他闭眼想想,以自己的心境作了一首。
乾坤混沌成一色,冷酷无极到云涯。
君说落树玉成花,我怜弱柳刚出芽。
天公寒箭无情下,诛尽人间桃李花。
疾风骤雪试新苗,细枝嫩叶怎经杀?
自己读了读,感觉不怎么好。索性起名叫《春雪杀花》,就是要讽刺下朱佑樘,逼着一个三岁的孩子写诗,真是要多变态有多变态。
这首写完,他又想自己见过的雪景。
想个屁啊,自己本是南方人,就没咋见过雪。
转念一想,可在这皇宫里见过啊。
他想想又写了一首。
银栗帘中小太监,白蝶群里觅巷踪。
金銮殿下挥金竹,玉阶台上画玉龙。
始叹长巷终到头,回望新路又无踪。
举头骂天如训子,一见王辇吓成熊。
哈哈,吓失禁才对,为了押韵,就这么着吧。
写完看看又骂了一声,“这啥玩意儿啊?这叫诗吗?”
看天色已晚,也顾不了那么多了。
剩最后一首了,朱厚炜啊朱厚炜,张家栋啊张家栋,加油,你行的。
可给自己打气也没啥用,毕竟不是体力活,索性随便写写算了。
紫禁城内梨花飞,坤宁宫外玉成堆。
娇儿恶卧襁褓内,慈母忧心臂作围。
花椒涂墙金炉暖,任他寒沙似扬灰。
千里江山尽玉埋,娘怀何惧冷风吹。
众生万物皆沉睡,我与天下同一被。
自己读了读,感觉不咋样。尤其是最后半句,写的好像跑偏了啊。
内裤穿跑偏都没事,不过卡裆难受而已,别人又看不见。诗写偏了还怎么好意思给人看?
要不改成,老妪倚门盼儿归?
想想还是算了,凑够数就行了呗,自己又不是曹植,还能七步成诗啊?
我就是个高一学生,写成这样就不错了好吧?
他伸个懒腰,冲在偏殿里的朱佑樘说,“父皇,我写完了。”
朱佑樘走近,拿起看看。
觉得这文风跟那首大气磅礴的词相去甚远,根本就不像是一个人写的。
后两首没有标题,朱佑樘也不再问了。
感觉让他在这么短的时间做三首诗,也着实难为他了。
“你回坤宁宫吧,今晚就跟你母后睡。”
他早就不允许跟母后同住了,但母后留他时父皇也不反对。
让自己跟母后睡,这意味着啥?
嘿嘿,当然意味着自己这一关过了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