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队的六个人刚站上擂台还未立稳。
那银枪壮士便扯开披风一甩,抛入上空,正对着较近的二人扑面飘落。
这二人被乱了一时的视野,又被长枪左右扫打,还受了一道暗劲,竟双双飞落水下。
其余四人乘势围攻。
壮士只把银枪往地上一杵,双手紧握枪杆,一跃而起,旋转扫踢,又踹了三人落水。
正是原先开口调戏尹茱公主的花发老头,还留在台上。
花发老头可没那五位鲁莽。
他腰间别着个酒葫芦,走路颠颠倒倒,有如醉步。
脚步轻快,还无法预判行迹。
他不使用术法,仅凭身法便能接近那银枪壮士。
七尺以内,长枪便不利于交手。
壮士却把枪杆往回缩,两手向枪头靠近,做了个变招。
只是挥击,戳刺,扫打,仍不能命中那灵活的老头儿。
花发老头儿步步为营,一点一点的近身,终于够到拳掌能及的距离。
转手运力,一掌击出。
“镗——”
银枪壮士竟丝毫无动。
花发老头儿已没了脸上的自信,酒也醒了大半。
于是再打出两记重拳。
“镗——镗——”
仍是无用之力。
壮士仅猛地缩枪,再往前一挑。
银枪穿过花发老头儿腋下,直刺到后领,顶着厚实的衣料,将他高高挑在空中。
再奋力一挥,砸进水中。
“噗通。”
壮士守规矩,竟能完全避开要害。
也是实力至此,方能游刃有余。
如今再没人能小瞧他了。
上林克己看在眼里,对他的身份,已猜的有七八分准确。
想来正是那日与尹薇交手的下庸南境小侯爷。
竟然乔装成了这副模样。
只是如今相去还不到十日,他是怎地就跑回来了?
见克己观战看得入神,吉於菟便在一旁小声问道:“师尊是不是技痒了?”
“也想上去试试?”
“不必。”上林克己道,“再观望会儿。”
“那我们去楼上坐着吧。”吉於菟又道。
“也好。”克己说。
店小二见刚进来的这位一身蓑草罩着,又戴着个奇怪的面具,便不大乐意接待。
一是看他衣装恐无力消费,二是怕他是个从外面来的亡命之徒。
克己进门,只顾着往楼上走,却被这愣愣的小二给叫住了。
“这位先生打住。”小二道,“楼上雅座是专供贵客的。”
虽然小二并未使用什么粗暴无礼的称呼,但吉於菟听着依旧是不悦。
她一把揪过小二道:“看好了。”
掏出两颗黄豆大小的金粒。
“这够了吗?”
小二抬头看了看眼前的白衣小姐,忙将金豆接在手里,约了约重量。
大约二钱,正好一钱一粒。
挺足的。
“小的无礼,二位请上。”
随后又欢快地朝柜台跑去。
“掌柜的!”
掌柜的一看,也瞪大了眼睛。
赶忙两指捏起一粒,放嘴里轻轻一咬。
“是纯金的。”
于是忙把另一粒无损的也接过,用布帛包好,妥善收纳起来。
“快去问问贵客还需要些什么?”
“好嘞。”
小二也便“噔噔噔”地往楼上跑。
克己和吉於菟才到二楼大厅没多久,那小二就十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