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。”
“师娘将我视若己出,总不能说师父一走了,没有更多的经济来源,我就要亏待师娘她老人家吧?”
“要是我这么做了,岂不是说我谷雨是不孝之徒?”
“因此,就算是有一口粥喝,我就不能让师娘饿着冻着。”
谷雨说得这一番话声情并茂的,让李士群都忍不住有些动容了。
说到他这位师娘,似乎除了是因为季云卿的死,带着人到76号去闹腾过一番以外,似乎就再没有其他事情来麻烦过他。
过去师父季云卿还活着的时候,每个月他还会按时支付一笔数额不菲的劳务费。
但是自从他被刺杀过后,好像这笔款项就停止了发放。
毕竟人已经不在了,在多出一笔数额巨大的费用,76号承受起来也是有些困难的。
当然,是不是困难,那就不好说了。
但是,如果真是如谷雨所言,季宅中缺乏重要的经济来源,似乎也是说的通。
要是全都靠着他谷雨一人养着的话,日子过得越发的捉襟见肘,也是有这个可能的。
如果说要是说他为了这一大家子,利用自己手中职权捞取外水,好像也就能够理解了。
要不然总不能说,让这一大家子就这么饿着?
或是说将多余的佣人护院全都遣散?
谷雨要真是这么做了,别人还不得在背后戳他的脊梁骨。
说季云卿一死,他们这个家就散了。
他作为季云卿最为疼爱的徒弟,连这点承担责任的胆量都没有吗?
要是照着这么一圈说下来,谷雨不断为着钱财的事情忙碌着,真的也就能够理解了。
“季宅中已经到了如此地步?”李士群皱着眉头问道。
“季宅当中是个情况,你又不是不知道。”谷雨很是无奈的回了一句。
说到季宅中的有些情况,李士群绝对是很了解的。
毕竟他这些年都是在上海的。
师父季云卿膝下原本是有儿女的,只是师父的儿女跟大多的青帮大佬的子嗣一般,都是躺着父辈过去的“功劳薄”上挥金如土,成天不敢正事。
或许说,这跟季云卿也是有关的。
像他这般诸多的青帮大佬,手上都是沾着无数鲜血的。
作为父辈,他们自然就不想后辈人再跟他一样。
但是,不想让后背沾染鲜血,又想要将产业交到他们手中,这就成为了一个矛盾的所在。
试想一下,没有经历过狂风暴雨的洗礼,长在温室里的花朵,又如何能够接手得了偌大的产业?
因此大多后辈人就养成了一个恶习,成天好吃懒做,花天酒地的。
季云卿的儿女,基本也是这样。
就算他们参与青帮的其中一些生意,但是在季云卿死后,也是不足以撑起季家的。
还有更为重要的一点,金宝师娘也不是他们的生母,季云卿还在世只是,他们或许还能尊重一下,可他一死又还有谁理会于她?
很是无奈的,只有谷雨能够挑起这个担子了。
抛开季云卿夫妇过去做下的恶性暂且不说,但若是没有他们俩,那里还有谷雨的今天。
因此,单单就是这一点,谷雨就无法抛弃金宝师娘不管不顾。
再说到谷雨本身。
他过去的吃穿用度,全是师父师娘替他支付的,他何曾对此操过半点心?
既然没有在此操过心,怎么能有积蓄维持全家人的生活。
诚然季云卿是留下一些钱财,甚至说金宝师娘手中也肯定有不少的积蓄。
但总不能说谷雨已经成家立业了,还靠着师娘手中的那点积蓄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