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他也明白了,不管谁对谁错,都是他的错。
谁叫他是男人啊。
男人嘛,总是被委屈撑大的。
而金宝师娘,可能是觉得骂着谷雨仍不解气,又将目光瞄准了跪在后面的小童。
“小童,你是子衿的陪嫁丫鬟。”
“你说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,你当时干嘛去了?”
“你家小姐受委屈了,就算你拦不住,你就不能立马来找我?”
“我不相信你家姑爷还敢把你赶出去不成?”
“做丫鬟的,不向着自家主子,就不是一个好丫鬟。”
“看来你真是应该被好好调教一番了。”
逮着小童,金宝师娘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批斗。
她们三人中,就赵子衿没有一点错。
这副态度,何止是偏向呐。
赵子衿在季宅之中,那时捧在手心怕化了,绝对是比宝贝还要金贵。
可不是嘛。
膝下无子无女,到老来才深知没人陪在身边的孤独。
她不指望谷雨和赵子衿时时能够陪自己,可是你们总得生个娃吧。
要生娃,还不是得指着赵子衿。
你说她不稀罕她,还稀罕谁啊。
至此,谷雨也是看出来了。
自己在这个家的地位,就跟丫鬟小童一般,是丝毫没有发言权的。
有啥委屈,就一个人独自受着吧。
要是真个有小孩了,估计他的地位还要往后挪一挪。
悲哀啊!
这人生简直没法活了。
这一说,金宝师娘絮絮叨叨的说了大半天,一直说到众人肚子饿得呱呱叫,这才暂时放过了谷雨。
总结来说,谷雨就是祸害的根源。
若是不批评他,难以服众怒。
众?
其实就金宝师娘一个人而已。
这一天中午,金宝师娘也是破天荒的头一次没有留谷雨吃午饭,直接被赶了出来。
同样也连累着小童没有饭吃。
于是这一主一仆,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到来小院。
小童随是被谷雨给连累的,她竟也是一句苦累也没叫出来。
回到院子之后,谷雨当即喊来路方远,就去外头买回了饭菜。
原本他是叫小童跟他一桌吃饭的,可小童那里敢啊。
主仆之人,她还是分得清的,怎敢有一丝的逾越。
若是碰见家法严苛的,被看见同主人一桌吃饭那还得了。
于是谷雨也不好再坚持,分了一大半的饭菜,让小童带了回去。
不久之后,单独被金宝师娘留下的赵子衿,回到了小院之中。
看到满座的剩汤残羹,就忍不住打趣了起来:“哟,你这小日子过得倒是滋润的很啊。”
“你单独吃大餐,就不允许我开开小灶?”谷雨一手摸着圆滚滚的肚子,一手剔着牙回怼着道。
赵子衿一笑:“还真把自己当大爷了,我怎么记得刚刚有人比孙子还孙子啊。”
“谁啊?我怎么没看见。”谷雨翻脸比翻书还快,一转眼就故意装作啥也不知道了。
“切!”
赵子衿白了一眼。
“师娘可说了,要是你在欺负我的话,她就要家法伺候了。”
“家法?什么家法,我怎么不知道。”谷雨问道。
“你问我,那我问谁去?”赵子衿回道。
“得了,反正这些拙劣的表演,用一次就够了。”
“要是再这么闹一出,怕是就要被人当面戳破咯。”
赵子衿不说,谷雨也没有再打算继续问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