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念转头,看见喻逢州,眉头皱得更紧。
姜虞然不认得他,心情本来就差,所以语气也不怎么好:“你谁啊?我们跟你熟吗?”
喻逢州客气地笑:“我跟你可能不太熟,但我和薄小姐很熟。”
薄念立刻否认:“我们也不熟。”
喻逢州真诚道:“你这么说,很伤人。”
薄念心说,不是我,那就是靳展来伤你。
要是他,那就是物理意义上的伤害了。
不纠结这个,薄念问:“你刚才说有人暗箱操作?”
喻逢州“嗯”了一声:“我有个朋友,是东城交响乐团的。前几天我听他说,今年有个来报名的很优秀,叫薄念。后来我再去问,他告诉我,这个薄念进不了复试,因为她得罪了人。”
“谁啊?”姜虞然追问。
“林从竞。”喻逢州没有隐瞒。
薄念和姜虞然对视了一眼。
“他在东城艺术圈里算是有一席之地,背后又有周家这座靠山。他如果发话,你再优秀,东城交响乐团也不敢用你。”
薄念忽然回忆起前几天,在靳家吃的那顿晚饭。
林诗韵也在场,并且她也得知,薄念报名了乐团。
“既然你知道,你为什么不阻止?”姜虞然质问。
“我为什么阻止,我和薄小姐又不熟。”喻逢州借力打力。
“难道你的内心就没有正义感?”姜虞然义正言辞,说这话时整个人仿佛都在放射光芒。
喻逢州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。
薄念开口:“不管怎么说,谢谢你。”
喻逢州看过来:“或者你开口,我可以帮你。”
薄念拒绝:“不用了。”
上辈子,她和喻逢州没什么交集。
他很有经商头脑,是东城新贵。在答谢宴和靳展结下梁子后,他们两个暗暗较劲,喻逢州根基不深,最终还是靳展更胜一筹。
后来喻逢州离开了东城,薄念不知道他去了哪里,也再没听说过他的事。
林从竞,以及他背后的周家,都不是喻逢州可以抗衡的,没必要把他也拉下水。
何况,靳展吃起醋来是很可怕的。
薄念拉过姜虞然的手:“我们走吧。”
“真不用我帮忙?”喻逢州在身后发问。
“真的不用。”薄念淡声,头也没回。
喻逢州反背着手,一直目送她们两个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。
妇人走出奢侈品店:“喻总看上的就是她吧?”
喻逢州微笑:“不觉得她很适合我吗?漂亮,聪明,能力强。有她的协助,我的商业梦想一定会实现。”
“那您也就不用回海城了。”
喻逢州含笑看她一眼,目光显得很冷。
妇人连忙低头:“我说错话了。”
“以后可得注意,”喻逢州恩威并施,“对了,今天多谢你们母子配合。答应你们的事,我一定做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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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出一段路,姜虞然忽然说:“小念,我回去就跟我爸妈说这件事。”
薄念连忙劝她:“别。你们家跟林家各在各的圈子里挺好,为我扯上矛盾真的不值得。”
姜虞然还是不甘心:“那你去跟靳展说。”
“也别,他最近出差了,我连没进复试的事都没跟他说。”
何况事关林诗韵,也就是会牵扯到靳老先生。
相比加入乐团,保证靳老先生寿终正寝、父子二人关系缓和,更加重要。
薄念拍了下她的手背:“东城不止这一个乐团。何况,就算不加入乐团,我也会像你说的那样,名扬四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