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了餐桌，靳老先生坐主位。
靳展的位置就在他右手边，老先生指指右手数过去第二个：“诗韵，你坐这儿。”
这么一来，就是在靳展身旁。
林诗韵顿时明白了他的用意：“谢谢老先生。”
靳展和薄念慢了半步过来。
林诗韵期待地抬起头。
靳展目不斜视，直接去了对面，还把薄念一块拉过去了。
“你……”
“想好好吃这顿饭，”靳展不紧不慢，“就别。”
“……”
这就有点警告的意思，老先生到底是没说什么。
安静地吃了会儿，靳老先生忽然想到什么：“对了，诗韵，最近东城交响乐团在招聘，你有没有报名啊？”
薄念抬了一下眼皮。
林诗韵应声：“一出通知我就报名了，今天中午，乐团给我回了电话。”
“那就是稳了？”
林诗韵含笑点点头。
“这是好事，值得庆祝！”靳老先生笑逐颜开，主动夹起一块排骨，放进她的碗里。
“谢谢老先生。”
靳老先生是真的开心：“我是真的很好看你，诗韵。我们靳家世代经商，文化、艺术这块很少涉猎，我就想啊，要是你能……”
“念念也报了乐团。”靳展打断他。
老先生一愣。
林诗韵也目露惊讶之色。
薄念正吃着呢，忽然被提到，缓慢抬起脑袋。
靳老先生：“小念，你也报了乐团？”
薄念：“嗯……”
靳展洋洋得意：“念念弹的琵琶，天下第一，区区一个乐团而已，怎么报不得。”
林诗韵挤出笑脸，问：“薄小姐，乐团联系你了吗？”
薄念诚实摇头：“还没有。”
她悄悄松下一口气。
靳展瞥她一眼：“刚报的名，没那么快而已。”
靳老先生又夹起一块排骨，放进薄念碗里，笑着说：“我知道，你继承了你爷爷的艺术细胞，那天的琵琶是弹得不错。要是你也能加入乐团，以后和诗韵也算是有个伴。”
薄念乖顺地笑。
靳展还要开口讽刺两句。
薄念暗地里用腿怼了他一下，让他闭嘴。
然后继续乖顺地笑。
吃过晚饭，靳老先生还想留几个晚辈一起喝茶。
“老先生，我今晚有事，得先走了，下回再来陪您。”林诗韵一脸歉意地笑。
“没事，回吧。”
老先生转向靳展，“你送一下诗韵。”
靳展面无表情：“家里没司机？实在想送你自己送。”
老先生来了火气：“你……”
林诗韵适时开口：“不用了，没事的。”
靳老先生无奈：“那好吧，我让家里司机开车送你。”
薄念举手：“靳老先生，也麻烦司机送一下我吧，我也该回家了，家里有宵禁。”
“你要什么司机，”靳展哼笑一声，“我送你。”
“……”
回程的兰博基尼上，薄念揉按着眉心：“你说你，当着他们的面双标干嘛呀？”
当时靳展说完那句“我送你”，靳老先生是愣住了，林诗韵的脸色则是奇差无比。
上辈子，薄念见过她温婉，见过她不屑，却从没见过她这样的臭脸。
靳展不以为意：“这叫不给林诗韵一丝希望。”
他压根没把林诗韵放在心上，也不想过于纠结这个问题。
语调一转，问：“对了，你报完名，什么时候能有结果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