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展没说话。
薄念奇怪地抬头：“怎么不说话？”
靳展磨了磨牙，一把捏住了她的脸颊。
薄念以为他又要强吻，连忙捂住了嘴巴。
靳展眼神凶狠：“就这么不想被我亲？”
薄念“唔唔”两声，摆出可怜的小表情。
“我先去了你家找你，你爸也是有意思，非拉着我寒暄，说你们家贸易公司怎么怎么样，就想到我这儿搞投资、拉项目。最后他说，你也进了公司。”
靳展眯着眼睛，仔细地打量着她：“怎么这么大的事情，不跟我说？”
薄念把手挪开一点：“什么事情，算是很大？”
“进公司，”靳展说，“我以为你只想弹琵琶。”
“人……人总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嘛，万一我弹琵琶弹不出什么名堂呢？”
靳展嗤了一声：“那你爸就会把公司交给你了？”
薄念眨眨眼睛：“不然他还能交给谁？”
靳展盯着她看了一会儿，倒也没说什么。
“是我爸告诉你，我来姜家吃晚饭了吧？”薄念道。
“嗯。”
“那你能不能放开我呢，”薄念委屈巴巴的，“疼。”
听说疼，靳展一下就松了手。
薄念揉揉脸，拿起手机要打电话。
“这个点了，下班时间，不一定能接你电话。”靳展懒洋洋地提醒。
薄念也觉得是：“那我第二天再打。”
宾利轿车还没到薄家楼下，薄念忽然出声：“这里就停吧，不用开过去了。”
靳展侧目：“怎么？”
薄念：“不然我爸看见你，又要拉着你说这说那了。”
她这是关心他，还是心疼他，还是二者皆有？
“念念，”靳展微不可察地勾了下唇角，得寸进尺，“还有个更好的办法。”
“什么？”
“和我一起住。”
“……”
轿车停稳了。薄念就当没听见：“我要下车了。”
靳展没拦。
不过薄念下车之后，他似笑非笑道：“念念，好好考虑一下。”
薄念哪敢吭声，小跑走了。
她走出去有一段路了，司机问：“靳先生，走吗？”
“不急，”靳展望着月光下渐行渐远的背影，“等她安全进家门。”
“好嘞。”
薄念感觉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，进门的时候，她回头看了一眼，明暗交错之间，正是靳展的宾利轿车。
第二天，薄念挑了上午九点钟打给乐团。
对方很快接起来：“你好？”
“你好，是东城交响乐团的张老师吧？”薄念难得紧张，“我叫薄念。我想请问一下关于乐团招聘的事。”
“好的，请问你应聘什么？”
“琵琶演奏员。”
“我们正在招聘的是琵琶首席，你有意向的话，就填写一份报名表，还有身份证、毕业证书、学位证书、获奖证书，还有本人演奏片段的视频。考试内容我们官网上都有。”
薄念一一记下。
晚些时候，薄念抽空准备好了所有材料，一并发了过去，接下来就是等通知了。
中午，靳展打来电话：“报上名了？”
“报上了，”薄念很开心，“今晚去给你做甜点吃。”
“今晚吃不了甜点。”
薄念诧异：“怎么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