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辽转过头。
见张辽闭口不言,曹洪心中火气就一窜几丈高,“我问你话,袁熙的军队呢?”
“子廉你干什么?”乐进赶紧跳下马抓住曹洪的手。
“你放开!”
乐进伤势并未好,被曹洪这么一挣脱,摔到远处。
李典跳下马扶起乐进。
遂走上前,“子廉将军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曹洪的怒气,从在涿县山脚吃瘪开始,这些天一直在积压,好不容易积压到跑出袁营,原想着释放,带着大部队来却见不到半个人影。
心里跟堵了石头一样难受。
“张辽,我且问你,你是不是跟袁熙串通好了?!”
曹洪大怒吼道。
张辽昂起头,莫须有的罪名他从来都不加理睬。张文远行事对得起天地良心。
“子廉,有话好说不行?”
乐进又走过来。
这回张辽开了口。
“张辽问心无愧,袁军能在这时候撤走,曹洪将军怎么不想想是否跟你有关,袁军知道你逃跑,也知道文谦在附近,不走难道等着你带人上门吗?”
“呵!”曹洪不屑笑道:“那你怎么解释你与袁熙同行?”
“与袁熙同行?”乐进眼眉顿时拧起,与李典一同看向张辽,希望一个解释。
张辽紧抿嘴唇,遂开口。
“袁熙放我性命,我答应这两日与袁熙比斗,就这样,张辽自觉的没有什么不妥。”
“你放屁!跟你比斗两日他就能放了你?”曹洪声音越说越大。
张辽撇过头,并不想这这事上过多言语,“张辽若真的有问题,何需救你?”
“这就是你们的计划,你为什么不救子桓?”曹洪怒吼。
“我不知道曹丕也在。”张辽实话实说。
“我看你就是故意为之!”
“别吵了!”乐进目光在二人身上扫过,无赖一吼,然拿不定主意,只好一叹气。
“哎!子廉若真的觉得文远有问题,等我们回到主公那里让主公做主。免得被有心人给利用了。”
“哼!”曹洪松开手,“这一路上我会死盯着你!”
——
离开壶关。一路绕山环水,绕涉水而行,又是数天时间袁熙等人才到达邺城不远处。
子时。
彼时的邺城。
与之袁熙印象中相比,早已是萧条条一片了,邺城周围的良田已被践踏,一座座小村子没有半点油灯亮起,找不到活人影子。
松软的土壤边,湿漉漉的,还尽是被军队挖掘的痕迹。
可见为了攻下邺城,曹军用了多少种办法强攻。
前方,前去探路的张郃快马加鞭赶了回来。
脸色多少有点凝重。
“主公,邺城破了,城中正在发生乱战。”
袁熙皱眉,回头看了眼一直低头的袁尚。
“你没什么话说?”
袁尚头埋胸口,支支吾吾。
“回……回幽州吧!”
此言一出,袁熙更为鄙视的扫了他一眼。袁熙旁的郝昭,眼神有些阴鸷,好似这时,终明白了袁熙之前话的意思。
袁尚此人,难堪大用!
把河北交到袁尚手中,十有八九会再次临难。
“从哪边破的?”袁熙转过头问向张郃。
张郃沉默少许。
“正门,不像是被攻破,倒像是开门受降了,但不知怎么还在发生战斗。”
袁熙紧咬牙齿。
就晚了那么一会儿。
真没想到,审配侄子审荣投降就在今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