遣人将曹丕绑住带回去与曹洪分开看着。
袁熙走出营帐找到张郃。
张郃正站在山崖边,杵着霸王长枪往下观察。
袁熙走过去,“怎么样?”
张郃回过身,“是动了,但是却只动了六七里路,还是整个营部往后撤退。”
只动六七里?
颇为怪异。
袁熙探过脑袋。
下方的曹军,果真稀稀落落地在收拾营地东西。
大部队不见影子,大概退进浓浓云雾中。
“这有什么规矩可讲?”
张郃回道:“不知对不对,如果是末将退六七里路,我很大可能是接到撤军命令,却又怕前方需要注意的敌军动手,只能暂且先退几里路观察敌情。”
袁熙点点头,“那你觉得什么情况,下方曹军会撤兵?”
张郃低头思考,突然间心脏一宕,“难道,曹操要对邺城发动总攻了?”
“不排除这个可能,看来我们要及早行动了。”袁熙面色凝重紧抿嘴唇。
“最近几日,看着曹军是否会继续撤军,就能知道我们猜测的对不对。末将会紧盯着曹军,确定这个可能。”张郃道。
袁熙点点头,“嗯,先让大雪龙骑看着就行,我有别的事情交给你去做。”
——
营地中。
张郃抱着一坛酒。
走到羁押曹洪与郝昭的营帐。
拉开营帐,张郃见到被缚住双手双脚的曹洪与郝昭,二人表情几乎一模一样,睨着双眼不爽地看着张郃。
张郃招招手,两位大戟士走进去,松掉郝昭绳索,并作出非常礼貌的请姿。
曹洪转过目光,望着郝昭。
郝昭依旧坚定不移,即使被松开双手双脚,还是坐在原地,动也不动。
“伯道,都是大丈夫,一碗酒都不行?”张郃弯着嘴笑道。
郝昭望向曹洪,见曹洪点了点头,才呼出一口气,站起身随张郃走出营帐。
营帐外,张郃亲自替郝昭斟满酒杯,“请!”
郝昭倒是痛快,端起酒杯往嘴中送去。
“张将军,你如果是替你主来劝降郝昭,那你要失望了,郝昭不会降的!”
“哈哈哈哈!伯道说笑了。”张郃笑道:“只是无意间听我主对伯道的评价:‘郝昭此人,颇有丈夫气节,忠义无双,只可惜无法为我所用啊!’张郃这才特意来此结交。”
郝昭嘴角上扬,听此夸奖略有些得意,拱手道:
“谬赞,郝昭只不过遵从自己的底线而已。”
“嗯。”张郃点点头,又替郝昭斟酒,“我有一句话,挺希望伯道解答。”
郝昭心情不错,端起酒杯浅酌一口,道:
“将军请问。”
“如果伯道参军时不是参了曹营的军,会来我袁军吗?”张郃抬起眉头问道。
郝昭道:“袁氏乃河北之主,昭出生并州太原,自小被袁公庇佑,若是当初进了袁军,昭自然会以死效命于袁军。”
张郃喝完酒,摇头叹息,“伯道果为我主所说,忠义双全啊,可惜张郃无法与伯道共事,伯道终与我主无缘。可惜啊!”
郝昭眼皮跳了跳,眼珠一转随即起身,“酒已过半,过多伤身,就不与张将军多喝了。”
旋即转过身走向营帐。
张郃眉头一皱,紧忙站起身笑脸相送。
直到送到营帐外,张郃故意放大声音道:
“伯道放心,你之言,我会如实说与我主听,想必我主也会作出正确选择。”
郝昭眉头一跳,暗道不好。
遂不再理睬张郃,赶紧将自